玛德,这陆耀东被房梁砸死,却把责任全部推给我,还在临时之前说了这么一句话,操,都说人在临死之前所说的话,比任何诅咒都要厉害。
我心里一边嘀咕,一边拼命掰开他的手,用尽了全身气力,也没能将他手掰开,反倒是沾了我一身血。
怎么办?
我朝四周看了看,想找个东西掰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结巴搀着郭胖子走了进来,他们身上有不少伤,想必,他们在庙外跟那些人也是打的不可开交。
待他们走进庙内,结巴先是在我身上瞥了一眼,又在地面的陆耀东身上瞥了一眼,最后将目光停在我身上,惊呼道:“九哥,你…你…把…他…杀了?”
我摇了摇头,说:“被房梁给砸死了。”
说完,我朝结巴招了招手,说:“有没有办法掰开他的手臂?”
“剁了!”郭胖子在一旁说。
“滚!”我心情本来就不好,听郭胖子这么一说,自然没好语气。
“胖哥,别瞎说!”结巴拉了拉郭胖子,走到我面前蹲了下来,说:“九哥,陆耀东咋会抓住你的手?”
我将大致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就让他试试。毕竟,他右手的力气大的很,有麒麟臂之称。
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手抓住那陆耀东的手臂,先是稍微用力试了试,陡然一加力,将那陆耀东的手臂活生生的掰开。
说实话,掰开手臂是好事,可,我却笑不出来,因为,在他掰开那手臂的时候,我听到‘咔嚓’一声,我手臂传来一阵剧烈,也不知道是断了,还是错位了,疼得要命,豆大般的汗滴宛如雨后春竹一般冒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疼痛,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玛德,怎么会怎样?
只见,我断指的地方,出现一个青色的印记,那印记特别奇怪,有点像棺材,又有点像圆型的墓穴,当真是奇怪的很。
我也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一把拿起陆耀东的手掌,翻开,看了看,就见到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屑,那木屑的形状跟我断指上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拿起那木屑看了看,这木质有些陈旧,好像有点熟悉。难道?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我连忙站起身,让结巴将房梁抬开,拿着木屑跟那房梁的木质对比了一下,完全吻合。
只是,我在房梁上找了老半天,也没能找到木屑是房梁哪个位置掉落下来的,就知道,房梁上有一根马钉,那马钉正插在陆耀东脑门中间。
“九哥,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结巴沉着脸,凝声道。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他在我断指的地方看了看,又在庙内瞥了一眼,缓缓开口,说:“来曲阳之前,因为办理香港老板的丧事,九哥被逼的剁掉一根小拇指,只剩下九根指头,而现在,老英雄刚好又是九个儿子。”
说到这里,结巴停下声,在我脸上瞥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有些急了,就让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