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没再理我,一直在棺材边上捣鼓那些灰尘,弄到最后,他整个人都站在棺材内,开始收集那些灰尘。
看着忙碌中的郎高,我当真是一头雾水,就觉得他整个人好似变了,具体哪里变了,我又说不上来,愣是让我说的话,我只能说,他嗅觉变得跟平常不一样。
就这样的,我在边上发愣,而郎高则在棺材内收拾骨灰,大概捣鼓了近半小时的样子,那郎高长呼一口气,说:“搞定!”
一听这话,我立马凑了过去,问他:“大哥,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他微微一愣,朝我看了看,又看了看棺材内,说:“没啥感觉啊!这地方挺香的,死者好似也特欢迎我们开棺!”
我诧异的看着他,从头看到脚,除了右臂上多了一个纹身,其它位置没啥变化啊,可,他现在的行为咋解释?
莫不是中邪了?
闪过这念头,我一把抓住他肩膀,左瞧瞧,右看看,没问题,绝对的没问题,到最后,我干脆直接翻开他眼皮看了看,还是没问题。
玛德,活见鬼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
那郎高嘿嘿一笑,说:“九哥,我感觉自己嗅觉好似更灵敏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玛德,就连最基本的臭味都闻不到,怎么可能变得更灵敏了。
“真的!”他又说,“九哥,我能清晰的感觉自己嗅觉特别敏锐,甚至能闻到山后边的米饭香。”
听着这话,我特么总算感觉有些异常了,沉声道:“你确定?”
“确定!”他点点头,抬头朝山那边看了过去,抬手指着东南方,说:“那个方向有户人家在家里做饭,一共是三个菜,有个韭菜煎蛋、一个辣椒炒肉、还有个豆腐煮鱼!”
草,我暗骂一句,白了郎高一眼,就说:“大哥,别闹了,说的跟真的一样。”
“九哥!”他面色一沉,“我没开玩笑,那户人家绝对是这三个菜,等等,那户主家身上有股狐臭味,他媳妇身上有股很淡的农药味,应该是刚从稻田喷完农药回来。”
“装,继续装!”我瞪了他一眼,听那孔三说,他们村子好似在东南方,但是,这中间隔了一座大山,少说点有一两百米的样子,正常人的嗅觉怎么可能能闻到菜香,这特么不是天方夜谭么?
那郎高好似知道我不信他,就说:“九哥,我没骗你,这是真的,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那个方向看看。”
我眉头一皱,郎高的性子我了解,为人较为成熟稳重,应该不会跟我开这么低趣的玩笑,就说:“你确定?”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说:“九哥,我真没骗你,自从手臂多了一个葫芦纹身后,我就感觉自己嗅觉好似格外的敏锐,能闻到很远的气味。”
我懵了,只听说过千里眼,顺风耳,这气味倒是第一次听说,还有就是,如果郎高嗅觉真的那么敏锐,他为什么闻不到棺材内的腐臭味?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就想去东南方看看,想看看郎高说的是否是真的,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根本不允许我离开。
无奈之下,我只好压下心中的疑惑,在郎高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说:“先把棺材弄好,明天咱们去山那边的村子看看!”
“好!”他应了一声,抬手捏了捏自己鼻子,又看了看手臂上的纹身,也不再说话。
随后,那郎高将死者的骨灰送到墓穴上方,我则蹲在棺材边上朝棺内看了看,就发现棺内只有一小堆寿衣的残渣,至于先前那白茫茫的东西,早已被郎高收拾的干干净净。
一看这情况,我心中有好两个疑惑,一是死者的尸骨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骨灰,二是郎高的嗅觉怎么会忽然变得敏锐?
考虑到这两个疑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隐约有股幸运的感觉,就觉得这事应该与郎高的福缘有关。
当下,我朝郎高看去,就发选他蹲在墓穴边上捣鼓那木盒子,时而欢笑,时而沉思,令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那郎高忽然站了起来,朝我喊:“九哥,把棺材挖出来吧!”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直觉!”他丢下这么一句话,又蹲下去继续捣鼓木盒子,这让我越发摸不清头脑,就觉得这郎高是不是中邪?要不然,他这行为咋那么怪异勒!
“玛德,这什么破地方!”我嘀咕地骂了一句,举起锄头就准备将棺材捣鼓出来,这也没办法,那郎高都这样说了,我只能试着相信他,毕竟,只是将棺材捣鼓出来,顶多是多费一些体力。
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我将整口棺材用锄头给弄成了几大块,又将一些木屑从墓**捣鼓出来。
在这期间,那郎高一直蹲在墓穴边上,好几次喊他过来帮忙,根本没理我,这让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
待弄好棺材后,整口墓穴还算干净,我本来想将墓**的一些五谷杂粮捡出来,烧一些黄纸进去,谁知,那郎高像发神经一样,居然从墓穴边上直接朝我这边跳了过来。
玛德,由于这墓穴葬了两口棺材,大概有六七米深,我估摸着,要是真跳下来,断胳膊少腿是绝对的事,猛喊:“大哥,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