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过后,我对这向老不由高看几分,我发现这老人对为人处事很有一套,特别是对人生的感悟,甚至超脱了常人很多,用他的来说,人生就两个为什么,一个是为什么活着,一个是活着为什么。
大概聊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我忽然想起宋茜曦招呼的事,便将身上的银行卡跟宋茜曦给的字条悉数掏了出来,说:“向老,这是宋茜曦托付在下保管的钱财,每张卡各有一百三十万,共计三百九十万,她的遗愿是将这些钱财给她侄子侄女。”
说完,我将东西朝向老递了过去。
他抬眼瞥了我手中的东西,笑眯眯地说:“小九,你可知道这三百九十万放在普通人家,足够其富裕一生。”
我苦笑一声,说:“三百九十万,的确让普通人家变成富裕人家。”
“那你可曾打过这三百九十万的主意?”他又问我。
我点点头,说“我是穷人家的孩子,面对如此巨款,难免不动心思。”
“哦!”他诧异一声,说:“既然打过这钱的注意,为何还要交给老夫?”
我抬头看了一眼,说:“有些钱,拿在手里烫手,有些钱,拿在手里暖手,小九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对于钱财却是分的格外清楚,就如这三百九十万,于我来说,它不是一笔巨款,而是一位低贱工作者对这世间最后的希望。”
“希望?”他笑眯眯的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抬头拍了拍心脏处,也不说话。
看着我动作,那老人哈哈一笑,“有趣。”
我疑惑地看着向老,正准备说话,就见到他从我手中拿过两张银行卡,说:“要是没猜错,这另外一张银行卡,茜曦那丫头应该是给你的把。”
我有些懵了,宋茜曦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就问他:“您老怎么知道的?”
“那丫头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深知她的心性,以她处理事情的方式,怎么可能让你空着手帮忙,须知,好人有好报,这一百三十万,老夫做主了,送给你了,还望你以后在八仙这一行,走远点。”
说着,那向老好似怕我拒绝,又说:“别忘了,茜曦已死,莫寒了死者的心。”
我还想说什么,那老人已经扭过头看着郎高,笑眯眯道:“小兄弟,该你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意思,他找郎高什么事,就疑惑地看着郎高,而郎高好似也不明白老人找他什么事,就问他:“什么?”
“五百万!”他说。
我立马明白过来,我记得在车上时,郎高说过,向水琴临死之前,将银行卡交给他了,就对郎高说,“大哥,给他吧!”
那郎高会意过来,在身上摸了摸,掏出银行卡交给那老人,说:“老先生,抱歉了,一时忘了。”
“也许吧!”向老丢下这话,也不再理郎高,而是走到我面前,在我肩膀重重拍了拍,语重深长道:“小九,老夫以村长之名,将这场丧事托付给你,若是你能平安办下这场丧事,老夫将送你一枚抬棺匠的度碟。”
“什么!”我脱口而出,不可以死地看着他,抬棺匠的度碟?这向老居然要送我抬棺匠度碟,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要知道,我一直的目标就是拿到一枚抬棺匠的度碟,而现在,这向老居然要送给我。
这种忽来的幸福,让我愣在原地,除了诧异,我已经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那向老好似知道我会这般反应,笑道:“小九,努力吧!你的度碟,早已准备好,只待你办好这场丧事。”
言毕,那向老转身就走,我在后面喊了他几声,他并未理我,而是头也不回地朝不远处走去。
渐渐地,老人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
待他老人家离开后,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一直没回过神了,就觉得好事来的太快了,还有就是蒋爷说过,办完这场丧事,程小程可能会出现在十堰,再加上向老刚才承诺的度碟以及一百三十万,让我有了一种错觉,要翻身作主了。
“九哥!”那郎高见我在发愣,拉了我一下,疑惑道:“我感觉那向老能看穿我的心思。”
嗯?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什么心思。”
“就是刚才,我对那五百万动了一点小心思,而听向老的言外之言,他好似知道我的想法,这才说了一句或许吧!”
说这话的时候,郎高一直盯着向老离开的方向。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有个感觉,这向老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再联想到抢丧事时,玄学协会有人找过我,也提及了抬棺匠度碟的事,说是认为我合格,便让我去总部考核,而这向老居然直言,要送我一张抬棺匠度碟。
莫不成这向老是玄学协会会长?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
不然,他凭什么送我一张度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