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用一副猫戏老鼠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总挂着一抹让人厌恶的微笑。
坦诚说,我想打他,特想,但,考虑到一些事,我还是强忍心头的怒火,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就这样的,我盯着他,他盯着我,我们谁也不说话,而我们边上的人,则怒火冲冲地盯着彼此。
眼瞧两边的人就要掐了起来,那游书松一笑,“陈九,别忘了我这次是过来帮忙办丧事的,莫不成你们八仙就这样对待前来帮忙的人?”
我一愣,立马明白过来,深呼几口气,调整好心态,笑道:“也对,怎么忘了你们的身份。”
说完,我朝郎高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搬几条凳子过来。
那郎高好似不明白我意思,疑惑地看着我,直到我指了指棺材前面的供桌,那郎高才明白过来,转身就摆了几条凳子放在供桌边上。
见此,我走到游书松边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耸了耸肩膀,好似想打开我手臂。
我哪能让他如意,紧了紧他肩膀,故作很熟悉的样子,说:“书松啊,你不觉得这堂屋内有些冷清么?连个吹号子的人都没,而我们这些八仙呢,等会还有些正事,你看,能不能请你帮忙吹吹?”
我这话的真正意思是,我们八仙是干大事的人,而他们所谓的八大金刚只能吹吹号子。
那游书松显然是听出我意思,面色一沉,正准备说话,我忙说:“怎么?不愿意?别忘了这场丧事由我作主,而你们只是过来帮忙的,莫不成你们想反客为主?又或者说,那场赌约你怕了?”
说着,我没理会他的反应,而是朝坐在墙角的游天鸣看了过去,喊道:“天鸣兄弟,你们唢呐匠吹一天号子多少钱?”
“八十!”他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出来。
“八十啊!”我嘀咕一句,朝游书松边上那几人看了过去,加游书松在内一共五人,就对游书松说:“书松啊,这样吧!你们五人,我给你们五百块钱,今天就在堂屋内好好吹一天号子,莫让堂屋冷清下来了。”
说完,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五百块钱朝游书松递了过去。
他看着这五百块钱,脸色巨变,厉声道:“陈九,你什么意思?”
我一笑,玛德,这游书松在这呆几天了,啥事也没干,倒不如让他吹号子,一则恶心他一下,二则废物利用嘛,就说:“怎么?王木阳没教你丧事上谁最大吗?你想忤逆我意思吗?”
我这是故意恶心他,就我知道的来说,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一场丧事当中,最大的人是承接丧事的人,而现在这场丧事是由我承接下来,也就是说,我是这场丧事当中最大的那人,我自然有权利安排游书松他们吹号子。
那游书松显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冷哼一声,领着他边上几人朝供桌走了过去,又拿起桌上的号子,就准备吹。
陡然,他好似想到什么事,冷笑一声,对我说,“陈九,冒昧问一句,你们八仙宫怎样对待叛徒?”
我一愣,立马明白他意思,他说的应该是韩金贵,就说:“一经发现,永除名籍!”
“是吗?”他在我们身上扫了一眼,淡声道:“倘若那人是前宫主呢,倘若那人偷了你的火龙纯阳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