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棺材内愣了一会儿,死活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将身子卷缩起来,由于棺材内多了一具女尸,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更为狭小,即便卷缩身子想要从那洞口爬出去,也显得十分艰难。
大概捣鼓了十几分钟,我整个上半身与女尸挨的特别紧,甚至用肌肤之亲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好在一番努力并没有白费,我一双脚已经从那洞口伸了过去,整个身子慢慢滑了出去。
这过程又花了十来分钟,待我整个身子完全从棺材挣脱出来时,腹部,背部格外疼痛,好几处地方已经肿了,是刚才挣脱时,肢体与棺材造成的。
刚出棺材,由于光线问题,我眼神有些受不了,死劲揉了揉,才稍微适应一些,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从棺材底下钻了出来,一看,我懵了,棺材外面跪着好几个人,是郎高、杨言、陈二杯、李建刚以及风调雨顺四兄弟,他们双膝跪于地,额头紧贴地面,至于其他人早已没了踪影。
我走了过去,伸手推了郎高一下,砰的一声,应声倒地,吓得我连忙探了他呼吸一下,呼吸平缓,没啥大事,又探了探他脉搏,跟正常人无异,最后又翻开他眼皮看了看,正常。
这让我舒出一口气去,又挨个查看了一下其他人,跟郎高情况一样,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昏了过去,我试着推了他们一下,愣是没反应,一连推了好几次,还是没反应。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我背后响了起来,“九哥!”
循声望去,来人是游天鸣,他身后跟着五六名唢呐匠,见我望着他,他尴尬的笑了笑,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说,“九哥,我…我…”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要解释刚才逃跑的事,我罢了罢手,说:“没事,人在遇到诡异事,第一反应是逃跑,这是正常现象。”
说完这话,我也没再理会他,打算继续捣鼓手头的事,眼下摆在我面前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弄醒郎高他们,第二件事是将五彩棺下葬。
我想了一下,想要解决第一件事,恐怕要找盆清水来试试了,于是乎,我招呼游天鸣在边上守着郎高他们,我则找了一个容器,在墓穴不远处的水库盛了一盆有情水,照着郎高他们头上就淋了下去。
效果很显著,不到几秒钟时间,他们悠悠醒来,最先醒过来的是郎高,他摸了摸湿漉漉的头发,疑惑的看着我,“九哥,你这是干吗呢?”
我苦笑一声,看来他们刚才是真的昏迷过去了,也没给他解释,就问他们怎么昏迷过去了。
他想了一下,好似子在捋记忆,又好似回忆什么,陡然,他猛地站了起来,对我说:“九哥,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何出此言?”
他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托梦的是一个老人,跟死者宋广亮长的挺像,那老人在梦境在告诉我,他并不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人动了手脚,而动手脚的人正是道虚。”
“道虚?”我愣了一下,这事我一早就怀疑是道虚在策划,但,现在从郎高嘴里说出来,我对道虚的恨意愈来愈盛,就问他:“死者在梦境中有没有告诉你,道虚为什么要弄死他?”
他想了一下,正准备说话,那杨言凑了过来,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