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火势烧掉的不是木板,而是某种晦气?
我会这样想,是因为老秀才曾对我说过,他说,这大自然中的火,算是六味真火中最低级的一种,不但能煮食,还能烧掉一些晦气。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的火,都能烧掉晦气,必须具备一定的契机,例如气场,天气,以及人物因素。
个中讲究实在太多了,饶是老秀才,他老人家当初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所以,在看到那些黑火焰跟黑烟时,我内心是开心的。
要说高佬这人也是灵敏,这不,他立马问我:“九伢子,是不是遇到好事了。”
我嗯了一声,把先前的想法对他说了出来。
他一听,喜道:“你意思是,只要这大火烧起来,整个房间便会变得通亮?”
我点点头,解释道:“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这样。”
说话间,我朝天花看了过去,就发现那火势蔓延的势头,愈来愈快,不到片刻时间,整个房间的一大半位置已经露了出来。
乍一看,整个房子的墙面,黑漆漆的,宛如被人涂了一层油漆在上面,伸手一摸,入手黑漆漆的。
见鬼了,这什么东西。
我先前摸墙壁时,可是软绵绵的,而现在摸墙壁时,却传来一股坚硬的感觉,像是摸在真实的墙壁上。
高佬见我朝墙壁摸了过去,他立马学着我的样子,摸了摸墙壁。
也不晓得他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咋回事,兴奋道:“九伢子,这墙壁是硬的。”
我微微颔首,也没怎么说话,主要是我心里一直牵挂着温雪跟结巴的事。
当下,我扯开爽门喊了一声,“结巴,温雪。”
话音刚落,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九哥哥,救…救我。”
“九哥,救…我!”
倾耳一听,这声音像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我面色一喜,我这房子的隔壁是客厅,可,令我崩溃的是,这房间门口的位置,大门紧闭,上边的火势有点大。
想要通过这条门,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等那大门燃烧殆尽,另一种是将那大门砸开。
我想也没想,立马选了第二种。
当下,我扭头朝房间瞄了一眼,在离我四米的位置,有一条洋铁皮做的那种椅子。
说到椅子,里面还有个小故事,在我念初一时,我那时候比较调皮,不太喜欢念书,我爸便找了一条木质的椅子,然后用洋铁皮将整条椅子给包起来。
每当做作业时,我爸会在椅子下边放一个用铁罐子,铁罐子里面放一些木材,最后倒上一些汽油,将木材点燃。
也不晓得他用了手法,那木材点燃后,便会熏着上边的洋铁皮,时间一久,洋铁皮会变得格外热,只要我作业没做完,或做错了,我爸会强制性让我坐在上面,直到作业做完,又或者全部做对,他老人家才会让我起身。
也正是这样,我念初中时,格外努力。
谁曾想到,上了高中后,脱离了这洋铁皮椅子,也就等于没了父亲的督促,再加上我那个时候沉迷《六丁六甲》,所以,学业一落千丈。
现在想想,倘若当初念高中时,这条洋铁皮椅子一直陪着我,或许我现在已经从名牌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