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一场寿宴才刚刚开始,竟然会掀出如此大的当年往事。
萧瑾之看了一眼秦离,后者拿出了所有的证据。
包括先皇中的毒,萧帝的亲笔信,以及那香囊之中沁芳嬷嬷绣下的书信。
一样又一样的证据摆出来,每拿出一样,萧帝的脸色就要难看上一分。
虽然早就料到了萧瑾之必然是有备而来,可是此刻看到这些证据,尤其是那封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知晓的,藏在香囊里面的信,萧帝都忍不住有些慌乱。
“皇上,这件事情实在事关重大,并非微臣们不愿意相信皇上,但是还请皇上能够给个解释。”
有老臣站了出来,拱手对着萧帝开口。
他历经两朝,虽说先皇在位的时间短,可是却政治清明,为君勤勉仁善,是难得的好君王。若他真的是被皇上害死的……那无论如何,皇上也必须要给一个交代!
看着站出来的老臣,不少人心里面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可是却互相打量着,谁也没有立即站出来应和。
直到……
“微臣斗胆,请皇上给个解释。”柳长瀚的声音响起,他自朝臣中站出,语气铿锵有力。
听到柳长瀚这话,一些追随他的朝臣们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也纷纷站了出来。
听着朝臣们不断发出的质问,萧帝既心虚又愤怒,面前的酒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打断了众人的话。
“当真是放肆,朕和皇兄向来手足情深,如今太子拿着几份伪造的证据便惹得你们猜忌纷纷,竟然敢质问到朕的头上!”
“皇上恕罪,只是太子殿下拿出的证据并不像伪造,若说其他的尚可仿制,但里面的皇上亲笔,想要伪造起来,只怕是难度颇大。”柳长瀚抬头看着萧帝,“并非臣等轻易误解皇上,只是既然当年之事存疑,那希望皇上能够给个解释。比如,蒋迹全家是怎么死的,还有先皇的病,到底是真的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还是……”
柳长瀚没有把话说完,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
“柳丞相在逼问父皇吗,简直是大逆不道,你……”
萧容轩想要开口替萧帝训斥朝臣,只不过柳长瀚却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三皇子犯下大错,如今似乎没什么资格在这里批判微臣。不过微臣倒是可以理解三皇子,毕竟如今对于三皇子来说,皇上就是那根救命稻草。”
“柳长瀚!”萧帝大怒,一掌拍在面前的席位之上,整个人骤然起身。
该死,这个老东西往日里面最是圆滑,处处保持中立,可现在看这架势,想来是已经彻底投靠了萧瑾之,现在要抓住机会迫不及待的表忠心了。
不,也许今晚的寿宴,柳长瀚甚至都知晓会发生什么,已经和萧瑾之串通好了。
萧帝的怒火让不少朝臣们心头都颤了颤,刚才的质问声也压了下去。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面紧张极了。
而被萧帝点名的柳长瀚虽然低垂着目光,看起来多了几分恭敬有礼,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多少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