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投诚将领的这点小心思,东溟子煜一早就看穿了,他们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
他鼓励他们策反更多过去的同僚来投奔他,他一定会给予厚待。
在霍城外面与林嘉兴的队伍碰上,里面有很多浮城原来的旧部。
双方谁也不想让对方渔翁得利,没打一会儿就退兵了。
只是,东溟子煜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五千多浮城裴遥的旧部,都是那些投诚将领短时间内策反的。
上官若离这些日子安胎,东溟子煜什么都不让她干,事情也不让报到上官若离这里来,就怕她操心劳神。
不过,上官若离通过紫烟、雪影和景阳的嘴里也套出了不少话。
东溟子煜带着兵又往南推进了一百里,东边是大海,西边与黑旗军打下了地界连上了。
这样,离南云京城也就二百多里地了,只要拿下浮城、霍城,再往前,还有最后一道京畿屏障,就到了南云京城的城墙下了。
东溟子煜也不着急,安置逃难回来的百姓以及退下来的伤兵。
他们收了水稻,现在种下去的是冬小麦,一年可以收两次粮食,这让百姓们心动不已。
一开始还有点犹豫,他们怕幸苦种上地,战争起来的时候,又要逃荒去。
但有些百姓想赌一把,管他怎么样呢,先种上再说,已经去开垦耕地了,若是不在霜降之前种好,不然麦子就长不好了。
这样一来,原本在观望的百姓也着急了,都忙忙的先把地种上。
那些没人耕种的田地,东溟子煜就让伤兵去种,也雇佣没田地的难民。
不过三天时间,新攻占下的地盘上,农田里便全是劳作的了。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倒是让人暂时忘记了战乱和伤痛。
这天,东溟子煜又得到消息,林嘉兴的军粮没多少了,又去找恭王算账去了。
然后,东溟子煜又带人去霍城了,三方人马打了一架。
东溟子煜沾了点小便宜,就带着人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钻进被窝,上官若离纳闷问道:“你这是作甚?要么趁机打下霍城,要么趁着林嘉兴带兵出城,攻打浮城。”
东溟子煜抱住她,大手放在她扁平的小腹上,柔声道:“真是一孕傻三年,本王攻下霍城,岂不是便宜了林嘉兴?他堵在城门口下暗手怎么办?”
上官若离被说傻,张嘴咬了他的下巴一下。
东溟子煜也不躲,继续道:“浮城的城墙坚固,防守严密,而且林嘉兴的兵力现在和我们不相上下。本王也不是怕他,强攻也能打下浮城,但本王不想硬碰硬,消耗兵力。后面的京畿重地和南云京城才是最难啃的骨头,要留着兵力放在最后。”
“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啊?”上官若离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捏着。
东溟子煜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林嘉兴现在靠南云冷月的粮饷,若是南云冷月知道他一去打霍城,本王就去‘帮忙’,你说南云冷月会怎么想?”
上官若离眸光一凝,“再加上,以前你打败了他还放他一条命,而他让出了陇城给你,定会怀疑你们勾结在了一起。”
东溟子煜点头,“本王在两军阵前表明想笼络林嘉兴,而且势不可挡的一路打到这里,然后就按兵不动了,南云冷月不怀疑我们暗中联盟才怪。”
他现在加上黑旗军也有三十五万大军,林嘉兴也有三十五万,加在一起,那可是七十万人马,都等于南云的全部人马了,南云冷月一定会肝儿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