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当初也不是为了将银钱给他才不读书的,那不是他自个儿成日里游手好闲的不爱读书吗?怎的母亲如今这般说?
“怎么?你如今家大业大的,你弟弟吃你几顿饭你便不愿意了?”把老夫人面更加阴沉了些:“你从前可不是这般,这些话是哪个同你说的?”
她说着扫了几眼连燕茹。
老二家的都来影影绰绰的说了好几回了,说是嫂子总也哭穷,她想着大儿子是个有良心的,大儿媳再强也强不过他去,再说老二家这个也不是甚的省油的灯,便由他们闹去。
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不必要斤斤计较。
不曾想大儿子今朝会说出这番话来。
“没得哪个说。”把言欢忙道:“我养着弟弟一家也是心甘情愿,自家兄弟本该如此。”
“我瞧你是一点也不情愿。”把老夫人拔高了声音:“若是心甘情愿,你能说出这番话来?你若是不情愿便早些说,早些分家叫他们去自个儿找个出路,省的到时候我死了,你也要把他们赶出去,不如趁我活着,把我也一道赶走吧!”
邹氏便上前抹起眼泪来:“母亲,您跟着我们去,我哪怕是上街讨饭去,也不会饿着您老人家。”
婆媳二人说着便抱头痛哭起来。
连燕茹瞧着她二人这般一唱一和的做派,面上的端庄险些维持不住,这一对婆媳,这般会唱戏,怎的不上戏台上去唱去?
把言欢连忙解释道:“母亲,你误会了,我哪是那般意思。”
把老夫人瞧了他一眼,口中继续哭哭啼啼:“走,你们现下便跟我走,我在外头还有几分脸面,不至叫你们一家饿死了。”
说着便拉着邹氏欲走。
连燕茹心中冷笑,你的脸面?若不是你大儿子,你能有脸面?有本事出去别用他的脸面,才是真有志气。
把言欢忙上前拦着:“母亲莫要走。”
把老夫人见他还不松口,闹的更凶:“我做甚的不走,你这个高宅大院,我可高攀不起,连自个儿的弟弟都不照应,哪个能指望你?”
把言欢瞧见连燕茹还坐在那处,不由道:“你还坐着做甚,还不来帮我拉着娘!”
连燕茹走过去扶住把老夫人,口中责备的道:“还不都是怪你,好端端的偏要惹母亲生气。
母亲叫你带叔叔,你带着便是了,你带外头人也是一样,作甚不带自家人?
能怪母亲生气吗?”
把老夫人止住哭声,瞧了一眼连燕茹,这个大儿媳这刻倒是有点懂人事了。
“好。”把言欢无奈,只得应下了:“我便带言笑一道去,母亲莫要气恼了,气大了伤身。”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把老夫人才算心满意足。
把言欢同连燕茹又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
“来,吃吃。”把老夫人如同个没事的人了一般,又开口招呼他们。
连燕茹更加有些瞧不上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典型的乡野村妇做派,一旦达到目的了,便如同个没事的人一般,真是半分也不要脸皮。
一大把年纪,还真是做的出。
“母亲,我带言笑去也不得甚的不妥的。”把言欢思忖片刻道:“不过,我也将丑话先说在前头。”
“你说。”把老夫人瞧着他,这回到是不曾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