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的,父亲又不是不曾做过此等妙事,若不然,我那三个嫡出的姊姊哪来的……”把云闱哈哈大笑。
把言欢在外头气的七窍生烟,哪里还忍耐得住,抬脚重重地踹开了屋门:“把云闱,你这个混账无毛的东西!放的甚的臭狗屁!”
他乃是一文人,平日里说话温文儒雅,从不大声,今朝也是叫这个儿子气的昏了头了,便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父……父亲……”把云闱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抬头一见是把言欢,顿时几乎吓得魂不附体,忙往小雪身后躲。
“老爷……”小雪吓得浑身上下抖若筛糠,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滚出去!”把言欢瞧了一眼,见这婢女衣衫不整,便撇过眼不看,口中怒喝了一声。
小雪忙低头捂着胸口跑了出去。
“父亲,你……你听我说……”把云闱无处可躲,连连后退,满面皆是惧怕之色。
“你这个逆子,我养你不如养个畜生,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子今朝就打死你,免得给列祖列宗脸上抹黑。”把言欢怒不可遏。
他手中无趁手之物,瞧见一旁桌边的高凳,上前一把操起便朝着把云闱抡了过去。
他这刻儿怒火中烧,毫无理智可言,只想即刻便活生生打死这个不要脸皮的东西。
把云闱哪会等着挨打?吓得扭头便跑。
把言欢怎肯放过他,手中的高凳用力往前一抛,“咚”的一声便砸在了把云闱的背上。
“啊!”
把云闱被砸的一个趔趄,恰好扶住了一旁的墙壁,痛的大呼小叫的。
“你还有脸叫,没脸没皮!”把言欢又拿起另一张高凳追了上去。
把云闱见状哪还顾得上痛,一边哀嚎着一边往外冲:“救命,救命啊!要打死人了!来人啊!救命……”
“你个畜生,你给我站住!”把言欢追了上去。
阖院的婢女皆在门口张望,平步站在廊下一动也不敢动。
“你站在那处做甚?给我抓住这个逆子,我今朝要打死他!”把言欢朝他吼道。
平步也是为难。
若是不听老爷的,老爷自然要着恼,气头上说不准便一脚将他踹出门去了。
可若是听了老爷的,他又惹不起夫人。
这把少爷如今可是在大夫人膝下,大夫人……他得罪不起啊……
“平步,你是聋了?”把言欢见他不动,更加恼怒。
平步只好遵命,先过了眼下这关吧,旁的暂时也顾不上了。
“老爷,老爷,这是怎了?”连燕茹这时恰好家来了,正瞧见这一幕,忙匆匆走来。
“母亲,母亲救我!”把云闱见状忙扑过去,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躲在她身后凄惨的道:“母亲你可家来了,父亲要打死我!”
把言欢怒目瞪着把云闱,拿着高凳又要打过去。
“母亲!”把云闱连忙半蹲,整个人都躲在连燕茹身后。
“老爷息怒。”连燕茹一把抓住高凳另一端:“老爷这究竟是怎了?云闱年纪还小,便是做错了事,老爷也该好生说教,怎能说打便打呢?
还拿着高凳,这若是一失手打出个好歹来,老爷可要后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