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笑着点了点头。
这便是把云姌同把云姝的不同之处。
把云姌不欢喜便是不欢喜,说在口中便要拿在手中,厌恶盛鹤卿的为人,便不搭理他一家,丝毫也不肯掩饰。
而把云姝则有些欺软怕硬,她心里也厌恶盛鹤卿的行径,但却不敢如把云姌一般,视他们为无物。
把云姝却不觉得自个儿同把云姌有甚的区别,她有些瞧不惯把云姌,若非要说她们有何不同之处,那便要说母亲偏心把云姌,才将她养的肆无忌惮目中无人的,若是母亲也这样宠她,她莫要说做出这般行径,她还敢当面骂盛家的人呢。
“既然都来了,便先在坐下吧。”连燕茹环视了她们一眼。
云娇姊妹几个自觉围着旁边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亲家母,我家梨花今朝也闹着要来的,我不曾肯她来。”吴氏面上堆着笑意:“我那孩子,打小叫我惯坏了,不大会说话,我怕她来了又要闯祸,惹得你们家这几个姊妹不快活。”
“我家这些丫头,都不是小心眼之人,若是要跟梨花计较,早便计较了,那还等到如今。”连燕茹好容易捉住了盛家的短处,自然是好生拿捏。
“你说的是,我那丫头若是从前说错了做错了甚的,你们别同她一般见识。”吴氏笑着同云娇她们几个道。
云娇姊妹几个都低着头,也无人搭话。
吴氏好不尴尬。
把言欢打圆场道:“好了,别说这些了,亲家,咱们也坐下吃饭吧。”
吃饭之时要食不言,寝不语,在外人跟前,把家这些姑娘们更不会坏了规矩,一个个细嚼慢咽,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但大人们是例外的,尤其是家里头来了客人,觥筹交错之间若是不说话,那该如何劝酒?
盛鹤卿在席间一直半埋着头,也不言语,也不曾吃几口菜,瞧起来心事重重的。
把云庭也不曾同他说话,盛鹤卿风流他也是晓得的,但不知他竟如此荒唐,敢在外头生下孩儿来,这比把言欢的行径还要恶劣,他瞧不上他。
宴席吃到一半,盛敏吃了酒脸早已红光满面的了,他放下茶杯朝着盛鹤卿道:“鹤儿,你低着头看甚的?地上有东西勾着你呢?”
盛鹤卿有些不得已地抬起头来。
厅子里头静了下来,把言欢同连燕茹都不曾言语,静观其变。
而吴氏眼中则闪过一丝心疼,不过还是强压了下去,徽先伯府这么多年的声誉,不能毁在这个儿子的手里。
否则她往后出去在那些夫人里头,都要叫人嘲笑的抬不起头来。
云娇等人也都停住了筷子,但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只是一个个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云娇这个位置倒好,正对着他们那一桌,她不时地悄悄瞧一眼,左右这刻儿也不得人留意她。
“你给我站起来!”盛敏低喝了一声。
盛鹤卿便站了起来,低着头,瞧不清面上神色。
“我问你,你今朝做甚的来了?”盛敏瞪着他:“我是叫你来做客的吗?还坐在那处不言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