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瞧着铺子里头生意不兴旺,觉着也不是个事儿,毕竟每日开着铺,挣银子也是一天不挣银子也是一天,这样白费功夫可不好。
她仔细的盘算了一番,左右每日采买了家来之后,除了看书同睡觉,她也无事可做。
屋子里头放上冰,虽还有些热,但身子也吃得消,都歇了这些日子可不好再躲懒了,干脆便做一些来卖吧,做一块才有一块的银钱。
不过,她也不愿从早到晚的做,便是得空了做上一块两块的,第二日出门采买便带到铺子里头去给吴先生。
如今茶饼当真的是供不应求了,她每日去问,吴先生都说头一天的卖完了。
且还有不少老主顾,生怕买不着,先将银子放在那处,就要等有了给他留着。
吴先生同她说如今有四百多两了是光收了银子了不曾给人家茶饼。
云娇听的直咂舌,直叫他往后少少的收一些,多了她可做不完。
这般做是挣了不少银钱不错,但若是将身子累垮了,那可就不合算了。
这一日清晨,去集市之上,倒是叫个人拦住了。
她瞧着站在跟前的秦南风,近日可有十来日不曾望见他了,看他脸上的疤似乎又好了不少,不仔细看都不大瞧得出来,想来是不会留疤的。
“我好看吗?”秦南风见她盯着他,便摸了摸自个儿的脸笑着问她。
云娇一手拿着团扇,半遮着脸往前走,口中笑道:“你好不好看,自个心里没数吗?”
“我觉得挺好看的。”秦南风又摸了摸自个的脸,跟了上去。
蒹葭同黄菊都在后头笑了起来,黄菊又多瞧了他几眼,确实好看,比哪个都好看。
“王婆卖瓜。”云娇觑了他一眼,又笑着问他:“你今朝怎的不去读书?还跑集市上来了。”
“我晚些时候去巡营,已经同你父亲告过假了。”秦南风笑吟吟的望着她:“你可记得,前些日子你答应了我一样事,但是你不能做曾做到。”
“甚的?”云娇侧头望着他,有些迷茫。
上回答应给他两块茶饼,已然给了呀,那还有甚的事?她微微蹙眉,确实想不起来。
“你果然不曾放在心上。”秦南风有些委屈的道:“那日,罗载阳定亲,你不是说等没得人的时候,要同我说茹玉同你说了甚的么?到如今都不曾兑现,竟然是给忘了。”
“你说那个啊,你还记着呢?”云娇笑了起来,转念间又道:“你那可怨不得我,你自个儿不曾来问,难不成我还要特意去寻你么?”
这人怎的还记着那点小事?茹玉也不曾说个甚的,他至于么?
她心里头这样想着,唇角却忍不住带了笑,两个小梨涡深深的藏在了团扇下。
“那他到底说时候甚的了?”秦南风不依不饶的追问她。
他都想了好些天了,总觉得不闻清楚不放心。
这些日子他父亲布置的功课越发的多,他一直不曾得空找云娇说话。
好在今朝巡营,他早早的便来集市上了,果然等到她了。
“他也不曾说个甚的。”云娇眨了眨眼睛,思量了片刻道:“他母亲之前不是说过我不少流言么,他就说代他母亲同我说声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