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出门,瞧见站在廊下的谷莠子,便一脸期待的望着他:“什么事?”
她心里思量着,都三日了,该是小五那里有消息来了吧。
谷莠子知道她想听什么,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不是姑娘想听的事。”
云娇闻言抿了抿唇,神色也没有多大变化:“那是什么事?”
她在心里头宽慰自己,那样大的事哪那样容易办了?总要多给他些时日。
谷莠子瞧了一眼黄菊,欲言又止。
云娇微微蹙眉,这事儿与黄菊有关?那会是什么事?
谷莠子想了想开口道:“姑娘,小的同蒹葭说吧。”
“好。”云娇应允了,转身唤道:“黄菊,你随我进来。”
“是。”黄菊也觉得谷莠子有些奇怪,看她做什么?说她的事?
难不成是她对秦少爷的心思,叫谷莠子察觉了要同姑娘告状?
她想到这处又立刻否了,要察觉也是姑娘先察觉,谷莠子又不常在院子里,他怎会知晓?
那是旁的与她有关的事?
她仔细想了想又宽了心,旁的她也不曾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除了同她父母一道诓骗了姑娘几十两银子之外,不过父母是肯定说不会说出此事的。
她想着顿时安心了不少。
云娇进了屋子,便捧了本书来看,但也看不进去。
她记挂着哥哥的事,也好奇黄菊身上到底有什么事,坐在书案前胡思乱想。
八两“喵”的一声,上的书案,亲热的用小脑袋去蹭她,呼噜呼噜的讨好她。
她干脆将书丢到一旁,抱起八两在怀着,伸手轻抚着在屋子里闲转。
过了片刻,蒹葭推门进来了:“姑娘,谷莠子走了。”
她也瞧了瞧黄菊,神色有些古怪。
云娇心里头好奇的紧,将八两放在了地上,吩咐道:“黄菊,你先出去吧。”
“是。”黄菊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也知道,姑娘若是不想说,她再如何也是打听不到的。
蒹葭就更别提了,简直就是姑娘养的一条狗,比姑娘的嘴还严实,她有些不甘心,心里又有些愤愤,但还是老实的退了出去。
“谷莠子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黄菊有什么事?”门一合上,云娇便开口问。
“姑娘。”蒹葭凑近了压低声音道:“确实是黄菊的事,谷莠子说本不想传这个话来叫姑娘烦心的,但事关人命,他叫黄菊的父母纠缠的太过烦心,也于心不忍,这才答应来传个话。”
“什么事关人命?”云娇听的不由有些紧张。
“是黄菊她弟弟上个月病情加重,后来夜夜吐血,没几日便病逝了。”蒹葭又接着道:“她父母这几日寻上门来了,说是要报丧,其实是想见见黄菊,谷莠子原本是不肯来的,也同他们说了黄菊签的是死契,与本家再无干系。
可她父母又是跪又是哭的,闹得不可开交,谷莠子实在给纠缠的没法子了,才来跑了一趟。”
云娇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说的吓死人了,什么‘事关人命’,我还当出什么事了呢。”
蒹葭吐了吐舌头:“谷莠子就是这样说的,奴婢也叫他吓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