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把言欢有些不耐烦的开口:“约定的时辰要到了,相看去晚了不妥当。”
“我说过了不会去的。”云娇收回手,淡淡的回了一句。
“把云娇,你别给脸不要脸。”把言欢看了一眼茹玉:“以你那日在你祖母寿宴上的凶悍作为,这帝京还有人肯要你,你就烧高香吧!
更别说外头的人还不晓得你在这后院之中不知廉耻的跟个男儿拉拉扯扯,人家若是知晓了,还不见得愿意同你相看呢!”
连燕茹叫把言欢这一番话说的心里痛快极了,对付这样的小贱人,就得如此。
“外头人不知晓,你尽管大肆宣扬去,看我怕也不怕。”云娇抬着下巴,淡漠的望着他。
“你!”把言欢气的冲上前欲打她。
“把大人。”茹玉伸手拦住了他:“说归说,您别动手。”
“茹玉。”把言欢气恼的一甩手:“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能不能有些风骨,就她这样忤逆不孝,恬不知耻,哪一样能说得出去?
你是明事理的人,也跟着胡闹,还护着她!
这些日子,你时常往我家后院跑,我都忍着不曾说你,今朝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
他话已然说得很重了,他自己也是读书人,知道读书人心中自有一股傲气,他觉得这样的话,足以让茹玉往后都不会轻易进他的家门了。
“把大人。”茹玉行了一礼,缓慢而郑重的道:“学生也知这些日子无礼了,可心中记挂着云娇,不来看看便不放心。
云娇于你,或许无足轻重,但在我心中,爱若珍宝。”
这话,他藏在心里许久了。
把言欢轻哼了一声,指着云娇:“爱若珍宝又如何,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你对她这样好,她可曾对你有半分回馈?
别说是你了,我将她养大,她待我又如何?”
他虽不大管云娇,但茹玉天天往这跑,心里想什么,他怎会不明白?
但云娇的心思不在茹玉身上,他也还是能看出来的。
茹玉胀红了脸,却还是固执的拦在云娇跟前:“我是外人,不该插手当事人的家时,但我今天就厚了这个脸皮,大人若是要责打云娇,便先打我吧。”
他的此番也是鼓足了勇气,他从小就乖巧听话,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今朝做出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他心怦怦直跳,可还是一脸坚韧的站在那处。
他只知道,云娇值得。
“你怎知我没回馈他。”云娇忽然往前走了,握住了茹玉的手,冷冷的看着把言欢:“这算是回馈吗?”
茹玉僵直着身子站在那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整条手臂都酥麻了,手中如同握着一块玉,凉凉的软软的。
“你……”把言欢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娇儿,你这是私相授受,你这样不成的……”连燕茹一脸忧心忡忡,却特意拔高了声音,生怕把言欢反应不过来。
“是又如何?”云娇微抬着下巴,神色不变。
“你……”把言欢气结:“不要脸!”
云娇嗤笑:“要脸有什么用?我娘倒是要脸,最后落的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反而是有些不要脸的人,做着当家主母,活的风风光光。
还是不要脸活得好,我自然要学这不要脸。”
连燕茹咬着牙,这话她无从反驳。
“把云娇,你这样自甘堕落,就不怕外头的人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吗?”把言欢愤怒又无奈。
“说我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云娇笑了:“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