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燕茹点点头,心里感动不已。
她也是为人母的人,自然知道,这天底下也只有母亲对儿女才有这般无私的爱,以后,她一定要多孝敬爹娘。
“对了,这么多日子又是喝那苦汤子,又是针灸,你的眼睛有没有一点起色?”王老夫人又想起来问她身子的事。
“能看到了,能看到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只是还看不大清楚。”连燕茹故作轻松的道:“或许再过些日子,就能好起来了,大夫说虽然比不上从前,但总归能自己照应自己。”
其实,她眼睛确实是有点起色,但却不是她所说的那么好,她看不见影子,只能分辨光亮的地方。
白天看日头,那自然是能看到,晚上勉强也能辨别烛火的方向,其他的就看不见了。
但她已经够对不起母亲的了,不想再让她跟着操心,也就只能报喜不报忧了。
“那就好。”王老夫人放了些心:“那药还得继续吃,良药苦口,针灸你自己受点苦,但是能治好就行,你忍着点。”
“这些我都知道的。”连燕茹抬起头来,破涕为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娘何苦叮嘱这么多?”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王老夫人看着她,慈爱不已。
母女二人就这么偎在床上说了一上午的话,房里是说不尽的温馨融洽。
……
集市上。
云娇跟着邹氏在八仙酒楼吃了中饭,两人上了酒楼外头等着的马车。
“二婶婶,我以前就去过会仙酒楼,我还以为这帝京城里的酒楼就属会仙酒楼顶好呢,今朝看这八仙酒楼竟也不差。”马车驶动起来,云娇便开了口。
她坐在侧边的位置上,笑吟吟的看着邹氏。
邹氏靠坐在正位上,很是舒坦:“这八仙酒楼也就跟会仙酒楼齐名吧,也都差不多,要说顶好的那得是樊楼,下回二婶婶带你去。”
“好。”云娇笑着点头。
樊楼她自然去过,不过还是觉得会仙酒楼要更合胃口一些,大抵是因为去惯了。
“那二婶婶,为何那位夫人临走的时候要给你那么多交子票据?”云娇试探着问。
“那个啊,那个是……”邹氏心里有些慌张,眨了眨眼睛想要遮掩过去,支支吾吾的道:“是他们下回要去取酒交子,让我回去交给你二叔的。”
她知道今朝少不了好处,这开过年这些酒楼都得从把言笑手里取酒,哪一家酒楼分多少,陈酿还是新酒都是把言笑说了算,这些酒楼的东家自然争相讨好。
是以饭吃的差不多了,她就早早的找了个由头将云娇支了出去。
谁知道云娇把个团扇忘在厢房里了,又回去取,恰好撞破了那酒楼的夫人给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