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方才是真心想帮叶亭玉说话,若是能找出这事是梅自香所为的证据,何愁不能赶走她?
便是不赶走,这等的品行自然也不能再继续带着老八的,将孩子带歪了可不好。
到时孩子到她手里了,还怕梅自香不为她所用?
想到这处,她瞧着叶亭玉似笑非笑,这个蠢货还真是狗咬吕洞宾。
叶亭玉却不理她,反倒定定的瞧着把言欢:“把言欢,你将此事按在我身上,言辞灼灼犹如亲眼所见,你有何证据说此事是我所为?”
“这还需要证据?你离这位置最近,一抬手便能将油脂洒在地上,除了你,这满厅旁的谁还能做到?”把言欢不晓得这内宅中的弯弯绕,只是对着叶亭玉怒目而视。
叶亭玉恼怒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往前行了几步朝着堂上跪倒:“老夫人,你可要给我讨回公道,老爷他冤枉我,您老人家瞧着我像是做这般事的人吗?”
把老夫人摆了摆手,瞧着有些疲惫:“今朝的事,我也分不清你们哪个好哪个歹,我年纪大了,也问不了你们的事,这件事言欢自个处置吧,不用问我。
我倦了,便先回去了。”
她心中也认为此事跟叶亭玉脱不开关系,除了她,还能有谁?
上回,听闻叶亭玉同苏袅袅起了争执,她便一直心中不悦,觉着叶亭玉是个不懂事的。
她心中认为,便是苏袅袅有错在先,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也要顾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甚的事可以等孩子出来了再说。
可偏偏叶亭玉非得争个输赢,今朝这事,想来是筹谋已久,她一想到好好的孙子没了,便气的有些头晕,也不想管她了。
“老夫人……”叶亭玉膝行了一步,想要追上去。
把老夫人却就着花嬷嬷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姨娘。”把云嫣泪眼婆娑的去扶她。
“叶亭玉,如今老夫人也不护着你了,证据确凿,你休想抵赖!”苏袅袅厉声道。
叶亭玉从地上起身,默然而立。
“袅袅,你才小产,身子弱,让婢女扶你回院去休息吧。”把言欢瞧着苏袅袅面色苍白,不由开口道。
“我不!”苏袅袅激烈的摇头:“我不回,我要瞧着她!”
她指着叶亭玉,极为激动:“我要瞧着老爷惩罚她这个杀害我孩儿的凶手!”
“不回便不回吧,你别太激动,身子要紧。”把言欢劝慰了几句,便回头质问道:“叶亭玉,今朝之事你还有何话可说?”
叶亭玉只是垂头站在那处,一言不发。
“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还伶牙俐齿的吗!你是心虚了吧!就是你对我下的手,你还我孩儿来!”苏袅袅哭号着又要扑过去。
可下一刻,她便因着刚小产身子弱,又气怒攻心,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将苏姨娘抬回院中去,好生照应。”把言欢吩咐了一句。
碧玺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婢女一道将苏袅袅半扶半抬的搀着走了。
“叶亭玉,我再问你一遍,你还有何可说的?”把言欢走上近前,目光阴沉沉的瞧着叶亭玉。
叶亭玉轻轻一笑,瞧着他眼中满是哀伤:“你既不信我,我又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