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姝被她这么一拽,顿时有些冷静下来了。
自从上回被责罚过之后,她躺在床上几个月,也是痛定思痛。
出来之时便已经想好了,往后遇事一定三思,绝不冲动。
否则,往后还要吃亏。
她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怒气。
瞧着一言不发的夏静姝同韩淑珍,她顿时便有了主意。
“夏静姝,韩淑珍。”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若是不曾记错的话,你们可皆是嫡女出身,怎的同一个淑女厮混到一处,也不嫌丢了自个家的脸面。”
“交友论的是人品,不是出身。”夏静姝抬起淡雅素净的面孔,瞧着她淡淡的道。
“我是嫡女不假,我愿意同谁一块,便同谁一块,轮不着你来管。”韩淑珍心头憋着一口气,这会子正好撒出来了,将好将把云姝方才所言还给她。
“小门小户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把云姝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把云姝,你以为你自个儿又有甚的了不得?”韩淑珍气道:“你不过同我一般,是个嫡女,又不是嫡长女。”
“嫡女同嫡长女皆是一般,有甚的不同。”把云姝不服的道。
“自然不同。”韩淑珍嘴皮子从不饶人:“你也不想想,为何你家二姊姊事事都得你父亲母亲照应?为何她能说给徽先伯府?
还不因为她是嫡长女吗?
到你说亲之时,那夫君家定然是不如徽先伯府的。”
“你胡说!”韩淑珍无意直言,正是她的痛脚。
父亲母亲确实偏心把云妡,她一直心中愤愤不平。
她当初之所以同盛鹤卿纠缠不清,便是因着心中愤恨,也是瞧中了他家门第。
可母亲明明允诺了她,替她寻个婆家定然不比徽先伯府差。
韩淑珍便是红口白牙胡说八道,她才不信!
“是不是胡说,到时便晓得了。”韩淑珍见她脸色变了,便说的更起劲了些。
云娇正待相劝,便听外头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你们在做甚呢?”
几人齐齐回头,便瞧见茹玉含笑立在亭边的台阶上,有阳光照在他脸上,使得他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净了些,便连容颜似乎也比平日里更显得俊朗了几分。
云娇瞧着他,心中暗暗感叹,这般容颜,出门去不晓得要羞煞多少姑娘家。
“不曾……”把云姝一见他,方才的怒色顿时不见了,换做一副笑脸:“九妹妹正在沏茶呢,你可要来尝一杯?”
韩淑珍瞪了她一眼,把云姝倒真会借花献佛。
她开口问道:“茹玉哥哥,你方才不是说随后便到的吗?怎的到这刻儿才来?”
“我来时,我母亲恰好来寻我,我便同她说了会子话。”茹玉含笑解释道。
“你快些进来吧。”把云姝说着端起那杯茶:“这是九妹妹给我的,你尝尝。”
“姑娘自个儿喝吧。”茹玉连忙推辞。
把云姝还欲再说。
茹玉怕她纠缠,便问云娇道:“九姑娘,把兄他们人呢?”
把云姝听了心中更是一阵暗恨,茹玉怎的不问她,还问把云娇,她不也晓得把云庭他们在何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