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说吧,为何要那般做?为何要害的苏姨娘小产?你可是她的贴身婢女。”把言欢这时候才开口问道。
碧玺冷哼了一声,瞧了瞧一旁的苏袅袅:“老爷这话该问苏姨娘,奴婢原是个老实本分的,也不想做那样造孽的事,可奴婢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
还不是被逼无奈吗?”
“被逼无奈?”把言欢挑了挑眉头:“是哪个逼你的?”
碧玺不说话,又瞧了瞧苏袅袅,似乎是在说“便是她”!
苏袅袅被她瞧得极为恼怒道:“你总瞧我作甚的!还能是我逼你的不成?”
“可不就是姨娘你逼的吗?”碧玺讥讽的道。
“放你的臭狗屁!”苏袅袅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口不择言:“你说我逼你害了我的孩儿?碧玺,我瞧你是吓得失心疯了吧,满口的胡言乱语,你若是在胡说八道,我便撕烂了你的嘴!”
“自然是你逼的!”碧玺一脸怨恨的瞪着她:“你平日里是如何对待手底下的婢女的,你自个心里头有数。
尤其是我同玛瑙,在你跟前吃了多少苦头?
你敢说出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吗?你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露出你的本来面目吗?”
“你们都是我的婢女,怎么我说你两句,打你两下不行吗?
真若是娇滴滴的姑娘,那便养在家中,别出来为奴为婢!”苏袅袅跳着脚反唇相讥道。
“我们是为奴为婢,但我们也是人,若是做错了事情,你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
可一言不合,或是老爷不来,你心头不爽利,便拿我们撒气,这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
碧玺说着,挣脱两个嬷嬷的手,卷起自个儿右手的袖子来。
众人都朝着她的手臂看了过去。
只见她粉白的手臂上,有两条血淋淋的鞭痕,显然是刚受的伤。
再仔细瞧,那手臂上还有旧伤的痕迹。
“请你们都瞧瞧。”碧玺将那只手臂抬高:“这边是苏姨娘昨儿个才打的。
她心里嫉恨老爷回来不曾去瞧她,反倒去了钱姨娘的院子,她拿老爷同钱姨娘没得法子,便拿我同玛瑙出气。
原先的时候还只动手,扇耳光或是掐我们,从上个月开始,她便拿鞭子抽我们了。
玛瑙的伤在后背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验伤。”
众人听了,皆是面面相觑。
都晓得苏袅袅从前仗着老爷对她有几分喜爱,有些飞扬跋扈,但却不曾想到她竟然这般狠心,因着自个儿心头的嫉恨,便将手底下的婢女打成这般。
把言欢瞧着苏袅袅一言不发。
苏袅袅也晓得自个做的有些过分,转过脸不瞧他,有些色厉内荏的朝着碧玺道:“即便是我不好,我不该那般对你们,那我的孩儿也是无辜的,你怎能那般算计我?”
“你还不曾生下孩儿,便狂的没边儿了,若是真生下来孩儿,你岂不是要上天?”碧玺冷笑道:“我只恨我自个儿不够小心谨慎,最终还是叫你瞧出了破绽,不过,能叫你失了孩儿,我这心头也是痛快的。”
“贱人,我杀了你!”苏袅袅再也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朝着碧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