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抱着杨氏的手臂笑了起来。
“小姨母!”茹玉听的气怒交加,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
亏他方才还想着小姨母是个明事理的,不想她竟说出这般混账话来,他乃是堂堂的儒家子弟,明月清风般的读书人,怎能做如此腌臜龌龊之事?
倘若真做了这般事,那往后要如何抬头做人?岂不是要一世留人笑柄?又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
他便是娶不到妻子,也不屑做这般事!莫要说做,便是想也不会想的。
而房里的娘仨见他气愤而出,只当他是脸皮薄害羞了,反倒笑作一团。
……
马车上。
把云姝坐在正中央的位置,神色冷峻的打量着云娇。
云娇坐在边角的位置,低着头心中思量着如何应对,这个四姊姊眼神似乎有些不善呢。
半晌,把云姝才冷冷的开口问道:“方才,茹玉是出来送你的?”
云娇闻言连忙摇了摇头:“不是。”
“你少诓我!”把云姝恨恨的盯着她:“他出来不就是为了你吗?你当我不晓得?
你别告诉我,他是为了同秦南风闲聊才站在门口的!”
“他怎会是为了我。”云娇抬起头望着她,一脸无辜道:“他出来是为了姊姊你呀。”
“为了我?”把云姝眯了眯眼睛:“把云娇,你撒谎都不过脑子的吗?我都不在外头,你说他是为了我?
是你病的痴了还是你以为我傻?”
“病的痴了”是骂人极为恶毒之言,意指人病入膏肓,脑子也不灵光了。
她平日里说话便是个口无遮拦的,这刻儿气恼至极,便甚的话都说得出来。
“他是给姊姊你送东西来的。”云娇自然不会同她一般见识,将那包春卷定了过去:“茹玉说不好意思亲自给你,让我转交给一下。”
“这是甚的?”把云姝接过那个油纸包,便要拆开看。
云娇解释道:“茹玉他说,方才在席间瞧见四姊姊欢喜吃春卷,便拿了一些来,叫我转交给四姊姊,他说……他这个人一向脸皮薄,四姊姊也是晓得的。”
把云姝看着那包春卷,将信将疑的问云娇:“他真是这样说的?这春卷真是给我的?”
“自然是真的。”云娇无比诚挚的望着她:“四姊姊若是不信,可调转车头回去问他。”
“你是不是傻?”把云姝斜了她一眼,却又笑了起来。
云娇也跟着笑了笑。
“把云娇!”把云姝忽然又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