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南风点头。
“后天,这样快。”傅家祖母欢喜不已,似乎在梦中一般,犹自不敢信:“南风,你莫要怪我老婆子多疑,你说这事,可信吗?有把握吗?”
秦南风笑望着她道:“那祖母说说我可信吗?”
“你自然可信,不信哪个都成,但肯定不会不信你。”傅家祖母连忙道。
“那就是了,你们放心吧,这事记准。”秦南风笑着道:“明日还有一天,你们好生预备一番,到时候直接过去便是了,敢追时常在那处吃酒,他认得路。”
“好,好。”傅得安连说了两声好,又起身给秦南风倒酒。
秦南风连忙站起身来,傅敢追又按着肩膀坐下了。
傅得安笑道:“在我家,不用这般客气,来,吃酒!”
一顿中饭吃罢了,秦南风吃了个微醺,这还是他惦记着晚上还要家去,不曾肯多吃酒,否则依着傅家父子的性子,定然是要叫他吃醉了。
傅敢追拉着他去了他房中,二人同榻睡而眠,待得睡醒之时,已然日落西山了。
他翻身坐起,傅敢追听到响动也醒了。
“我再去看看你祖父。”秦南风套上鞋往外走。
傅敢追也下床跟了上去。
傅得安夫妇二人站在院子里头编框子,闻声也走了进来。
秦南风进房去,又寒暄了几句,便掏出一锭银子来,递给傅家祖父:“我今朝来的匆忙,也不晓得祖父受伤了,便空着手来了。
这银子你收着,若是想吃甚的,便叫敢追去给你买,我就不买东西了。”
“这不行,哪能呢!”傅家祖父说甚的也不肯收:“你今朝来说这事,不管成不成,我们家都对你感激不尽,哪还能再收你的礼呢。”
“该收的还是要收的,敢追他从前不曾同我说过此事,我若是早些时候知道,也会早些来探望的。”秦南风将那锭银子硬塞在了他手中:“时候不早了,我便不多留了,我母亲还等着我家去吃夜饭呢。”
“你在这吃了夜饭再走。”傅得安一把拉住他手腕。
“走甚的,今朝便住在这吧。”傅家祖母在一旁道。
“不了,我母亲今朝都派人催了好几回了,我说好了晚上家去的,她在家盼着我呢。”秦南风又谢了他们的一番好意,这才出了门。
傅家一家老小除了床上躺着的傅家祖父,其余人都跟到门口去送他。
秦南风上了马,回头朝着他们一笑:“不必送了,外头冷,你们快些进屋去吧!”
说罢了,他一拍马儿便飞驰而去。
“南风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好人难遇。”傅得安望着他骑着马逐渐跑远,嘱咐身旁的傅敢追:“往后,但凡有他用得上你的地方,你可要尽心尽力啊。”
“爹,你放心吧,逐云是我兄弟,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的。”傅敢追憨憨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