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易使者为在下解惑。”茹玉扭头看着秦南风。
秦南风侧目看他,不发一言。
“昨日,易使者当街策马,潇洒恣意,抽破了在下手中的枕头,今朝何故忽然变得如此羸弱?”茹玉上下打量他,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那猜测可对。
“易使者,可有此事?”梁承觐看向秦南风,神色一正,他乃一国之君,败国使者若是敢如此欺瞒他,目中无人,他自然不会放过。
整个奉天殿,都是一静。
杨慧君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国君之怒,不是等闲,她忙要上前解释。
便见秦南风抢先一步,朝着茹玉拱了拱手道:“昨日是我不曾约束好手下,冒犯了这位大人,晚上回去我已经惩戒了那个手下,还请这位大人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你说是你的手下?昨日明明是你,面具都是一样。”茹玉往前一步,审视他。
“面具,这样的面具我有数十个。”秦南风笑了笑:“这位大人若仍旧心怀芥蒂,待我晚些时候回去,叫他亲自登门谢罪。”
“那倒不必了。”茹玉连忙拒了,但心中疑虑仍旧未消,思量着往后再找机会试探。
在皇宫中用过饭之后,秦南风同杨慧君出了皇宫。
宫门口,秦南风欲上马,杨慧君唤他:“夫君不如来同我共乘一车,正好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也好。”秦南风应了。
二人上了马车。
“夫君从前就生活在帝京城,回到这处,可曾想起些什么来?”杨慧君试探着问。
秦南风已然摘了面具,闻言摇了摇头,微微皱眉:“我看到那大渊国君,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却又什么也想不来,莫非我从前见过他?”
“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杨慧君猜测着道:“不过,你天生是惊才绝艳之辈,从前见过他也不奇怪。”
秦南风两手抱着额头,作出痛苦的模样:“我想不起,头好痛……”
“那就别想了,别想了……”杨慧君心疼的拉他的手。
秦南风坐在那处,平复了片刻。
杨慧君才又开口道:“夫君,倘若你以后想起从前的事来,可千万要同我说,无论如何,你我是一体的。
虽你为私仇,而我为家国,但殊途同归,你我的仇人都是梁承觐,不管以后如何,你要记住,慧君永远都同你在一道。”
“嗯。”秦南风点了点头:“你我夫妻一体,我又怎会不知?”
他口中这样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杨慧君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此番前来除了查出她的杀父仇人,怕是还想要故技重施,先送礼再和亲迷惑梁承觐,再趁着梁承觐不防,来个当头一棒。
他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他这回一定要查出当初害舅舅到底谁是内应,先给舅舅报了仇,至于梁承觐,想颠覆江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自然不宜操之过急,来日方长。
“听你这么说,我很安心。”杨慧君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
秦南风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杨慧君忙抬头给他拍背。
他趁机起身,捂着胸口道:“这马车太闷了,我还是出去骑马吧。”
杨慧君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强留,只得道:“那你慢着些,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