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便有婢女跑进了把家。
把言欢这时候已经匆匆赶到了门口,是他家守门的下人见情况不妙,赶忙进去通报了。
“岳母大人,你怎么样了?”把言欢远远的瞧见坐在地上的岳母,只觉得不妙。
他这个岳母,平日最在意举止,若是不到万不得已,她必不会坐在地上不起身。
但当他走近了,看到她那痛苦的几乎扭曲忍不住嚎哭的脸的时候,他顿时有些忍不住想要笑。
这岳母平日就会板着脸训斥他,也有她哭的时候?
他自然不敢笑出来,不仅不敢笑出来,他还走过去一脸关切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
“都怪那人!”有婢女指着马车另一侧:“他的马惊了,狂奔过来惊了我家的马,马车这才翻了。”
“岂有此理!”把言欢顿时怒了,命令道:“平步,你先去请大夫。”
接着,他便朝着马车对过走了过去,打算兴师问罪。
因为连燕茹的事情,他这个岳母如今对他是有诸多不满,正好趁着这机会讨好讨好岳母,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他心中这样思量着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吓得魂飞魄散。
他连忙跑过去,伸手扶起秦南风,一脸担忧的问:“易使者,你没事吧?”
他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不曾想马匹受惊之人居然是这位使者大人,那这事儿肯定不能追究。
别说追究了,还得先看看这祖宗伤了不曾。
秦南风站在原地微微动了动手脚,哑着嗓子道:“我的左臂好像折了。”
“什么?”把言欢大惊失色:“使者大人快请进屋先歇着,我已经命下人去请大夫了。”
他吓得腿都有些哆嗦了,这若是得罪了使者大人,他给东岳带个信,或许东岳大军便会攻打过来了,到时候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这……他可担不起啊。
“不必了。”秦南风淡淡的道:“我的手下会医术。”
他说着看向王老夫人那处:“今朝的事是我不好,这位老夫人似乎伤的不轻?诊金算我的。”
“那是我岳母,自然该由我孝敬。”把言欢见他不追究,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丁寅这时候赶了过来,开始给秦南风“诊治”,而后用细纱布裹着木板固定在他手臂上,又扯了一根长纱布帮他将手臂吊在了脖子上。
这时候,平步带着大夫回来了。
把言欢小心翼翼的问:“使者大人真的不给大夫瞧一瞧吗?”
“不必了,你还是快去瞧瞧你岳母吧。”他说着当先走了过去。
他原本得逞了就该走的,但他偏要留下来瞧瞧这老妇伤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