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偏爱,我又怎会如此?”连燕茹反倒理直气壮了。
“你!”把言欢指着她:“毒妇,我今朝便要与你和离!”
若不是此处有这许多人,他真是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出手了,她做下的错事,却还振振有词的推到他头上了。
若是平日也就罢了,今朝绍绍在这,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了。
他们父子好不容易有些缓和了,可不能再因为这些事又回到从前。
他有些急了,便喊出和离的话来,但他心里清楚,这话也就是说说罢了。
他做不到的。
“你要同我和离?”连燕茹冷哼了一声:“把言欢,你如今是……”
“这是怎么了?”便在此时,一道老气横秋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
众人抬头望去,便瞧见王老夫人靠在舆撵上,叫人抬了进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她的腿还不曾痊愈,要出门只能让人抬着。
“娘……”连燕茹失声喊了出来,只觉得眼眶一热。
这会儿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这一院子的人个个心思各异,都打着小算盘,却没有一个向着她的。
她以为,不会有人出现,今朝她一定会输的很难看,不曾想这个时候,母亲居然来了。
“我刚才在外头听到有人说什么和离?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舆撵被轻轻的放在了地上,婢女上前扶起了王老夫人。
“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把言欢伸手一指连燕茹。
这会儿,他对王老夫人也没有从前那么客气了。
他得在儿子跟前拿出对这事的气愤来。
王老夫人看着垂头丧气的玉玑父子二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玉玑带着他父亲的时候,并不曾知会任何人,只是同客院里头的下人说了一声。
她得知此事之后,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玉玑父子都是贪财之人,怎会连银子都不要,便这么走了?
她猜到一定有事,即刻便命的人抬着她到女儿家来了。
看这情形,还真叫她猜着了。
不过她活了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即使见了这阵仗,她心里头也不慌。
“王老夫人。”邹氏笑着迎了上去,很是热切的扶住了她:“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来,我同你说。”
她看到连燕茹母女这样吃瘪,心里痛快极了。
要知道这个王老夫人平日里瞧见了她,可都是用鼻孔看她的,她真想快快的说完了,好看看这王老夫人精彩的脸色。
不等王老夫人答应,她又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
实则,这回的事就是王老夫人指点连燕茹做的,她又怎会不知这其中内情?
可这事可不能说出来,她只能强忍着厌烦,拄着拐杖听邹氏从头至尾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