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而复生?我是如何死的?我舅舅又是如何死的?”秦南风逼视着他:“你可敢给我一个解释?”
“那自然是你舅舅带兵无方,你遭了连累。”连盖毕竟经过大风大浪,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反倒望着他道:“即便是你遭逢大变,也不能成为你叛国的理由。”
“我判国?”秦南风冷笑:“当初,若不是你在大军之中安插你的人手,在我大军与东岳大军苦苦厮杀之时,忽然反水,致使我与我舅舅腹背受敌。
我舅舅又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而我,又怎会身负重伤,九死一生?”
他说到恨处,瞋目切齿,恨不得上前将他撕碎了,好报了舅舅的仇。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一片寂静。
人人都看向连盖,大多数的人都信了秦南风的话。
毕竟赵忠勇半生征战沙场,鲜有败迹。
当初与东岳大战,也是所向披靡,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拿回两城。
原本朝中人人都以为,有赵忠勇在,便不怕东岳。
谁料几日之后,便忽然传来了噩耗,赵忠勇为人耿直,从不与任何人结交,但朝中还是有不少人明眼人觉得可惜。
无他,国之有一良将,便能保得江山几十年的安稳,赵忠勇死了,往后可就没有这样的安宁了。
但当初谁也不曾猜到,赵忠勇大败,竟是军中出了内贼。
而指使之人竟是当朝堂堂的宰相。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是连盖的门生,一时也无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小儿!”连盖胀红了脸:“你休得满口胡言!我一介文官,如何插手军中之事?”
“你不必插手,只需吩咐下去,指使便是了。”秦南风手指着连侍郎:“不如问问你的胞弟,可是如此?”
连侍郎不比连盖稳如泰山,当即吓得腿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
“陛下,陛下,臣不敢,臣不敢啊……他,他胡说,我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浑身都在微微发抖,方才,秦南风说到连盖,他便吓得不轻。
这会儿手指向他,他更是吓得腿都软了,站都站不住,干脆就跪下了。
要晓得,这事要是坐实了,真真是诛九族的大罪,满家的老小,谁都得死。
他自然不能承认。
梁承觐沉吟了片刻,还款开口道:“口说无凭,你既说此事是宰相所为,可有证据?”
“这两年多,我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但连盖手段了得,并无活口留下,所以人阵我是没有的。”秦南风说的坦然。
连盖做事,确实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那这么说,你是有物证?”梁承觐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当初的事情,他也一直有些怀疑,只是无从下手。
秦南风这么一说,似乎所有的关节都打通了。
若这事真是连盖所为,此等通国的大罪,定然饶他不得。
不过,连盖身为大一渊宰相,身居高位多年,自然是根深蒂固,动了他,朝堂之上恐怕也是要有一阵动荡的。
“物证自然是有的。”秦南风拍了拍手。
很快,丁寅便手持几封信件走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