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就这样,他帮了她。
清理干净,谢旸坐在洗手间门前的沙发上发呆。
卫师在她身边半蹲下来,递过取来的温水,又从兜里掏出她摔在地上的手机,担忧地看着她。
她想感谢他,想说点什么保持住自己在他心里的、那个虚假的人设。
但她看了眼小腹,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开口。
“你看起来不大好,”卫师柔声问她,“有什么我能代劳的事?医院...离这里不远。”
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关心她,可那个人却...
她苦涩地摇摇头,攥紧了手机。
这个小动作被卫师瞧在眼里,他取过她的手机,直接按下语音通话。
通了。
“陈文九?我是卫师,你最好现在立刻过来一趟。”
“地址在...”
“我等着你来。”
说完,他在她惊异得无以复加的表情中,镇定而温和地道:“看,不难的。”
“你...”她既高兴,又生气,“你怎么能越过我给他打电话?”
“因为你需要。”
“你又知道我需要?”她发起火来,两眼泛红,“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卫师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像安抚一只小动物:“你需要的。还记得我本来是做什么的吗?你这一分钟,很需要我。”
他刚说过,幸福的人,不需要他。
她心里的酸楚再也熬不住,捂着脸放肆地哭了起来。
/
陈文九黑着脸将她送到了医院。
“不会喝就不要喝,”他从主驾下
车,绕到她这一侧,拉开车门的动作很有些粗鲁,“跟那个男人出来也就罢了,还喝吐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设防?他就是想故意把你灌醉,好套你的话!”
“他不是那样的人。”
“呵!”陈文九脸一偏,轻蔑的样子爹味十足,“你懂什么。除了会惹事,找麻烦,还真不知道你会...”
“我给你找什么麻烦了?”谢旸突然爆发。
陈文九扶着车门,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这还不叫给我找麻烦?我提醒过你,卫师不是好东西,他要是知道你跟我的关系,会通过你来...不说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任性,夫人会...”
“夫人夫人,她是你的夫人吗!”谢旸猛地站起,差点撞到陈文九的下巴,“她喊你,你跟一条狗一样巴巴地就去了,我需要你,你却电话也不接!”
陈文九一怔:“你这是在吃醋?”
谢旸一顿,荒谬的感觉如影随形。是啊,她怎么会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吃醋?
陈文九的声音冷下去:“小旸,我们俩,不是可以吃醋的关系。”
谢旸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是你的表哥。”他黑着脸道。
“你只是养子!”谢旸气坏了,反而大笑一声,“真这么介意,在床上喊我宝贝的时候怎么不提?”
“你说话注意点。”陈文九的脸色骤然黑透。
“我注意?我有什么要注意?我都已经...”
“有了你的小孩”几个字
,堵在她的喉咙口里。
她抬头看了眼妇科的楼层,轻声问他:“九哥,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陈文九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放松,嘴唇也抿得紧紧的。
“你,爱我吗?”
她听见她自己的声音,却不像是她的。
陈文九嘴唇微启,正要说话,一把女声打断了他们——
“旸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