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昔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天旋地转,视线就只剩天花板。
天花板上一片雪白,低调复古的花纹之后,是沿着房间四角向上照的灯带。漫射光让整个房间足够亮,又足够温柔。
“看什么呢?”
元昱的脸出现在这一圈灯带正中,颦眉看着她。
他有一只手抬不起来,只能用右手撑着身体。虽不算吃力,却也无暇分出手来摸一摸她的脸,只能退而求其次,滑动手指挠着她的头顶的发丝。
衣襟大敞,已经顾不上了。
大片的肌肤出现,绷带横过胸口缠在身上,从这个角度,他看上去很...
叶昔自问是个正经人。
她强迫自己不要四下乱看,只将目光定在他眉间,小声推诿:“没看什么。”
元昱不满意了:“没看?”
“?”
“不看我吗?”
“??”
他苍白的脸上爬上一丝绯红:“你刚还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听见了。”
她轻声“啊”了一下,脸上也红成一片。
“我...我好高兴。”
“老夫老妻,”她赧得要命,胡乱地找个理由,“有什么好高兴的。”
“老夫老妻,吗?”元昱重复了她的话,脸上那团红云反而膨胀,迅速从脸颊蔓延至上弯的嘴角,到绷直的颈项,沿着战栗的脊背一路扩张,烧变了全身,幼稚又真诚。
她感受到他突然上升的热度,很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眼睛。
“不准看别的地方。”
他的额头压
下来,抵住她的。手不能动,他只能这样固定她的视线,“你得看我,一直看我,只能看我。”
“...你这算专治。”
“是公平。”
他再不说话,温柔地吻下来,凤眼里的瞳仁定定的,只装了她。
她只能看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彼此,唯一。
叶昔只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从胸口出发,爬上头顶,将她充得满满的,胀胀的,脸热的发肿,眼睛都快睁不开。
她顺势闭上了眼。
触感愈发明晰,灯带的光晕残留在视网膜上,他的吻自带光环,治愈一切。
可也像神明的提醒。
她抬起手扶住他一侧肩膀,另一只按在他的心口,蜷起手指,推他:“你躺着。”
元昱坏笑,搂着她打了半个滚。
她掌握了主动,细细密密地回吻他,极仔细,极小心。
吻一路向下,至胸口,纱布粗糙,底下的心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