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儿还没开口,蒋达昌抢在了前面,他实在太害怕叶昔真的走了,慌忙道:“昔姐,基金是不是能搞到有钱人的钱?”
叶昔看向蒋达昌,有些疑惑:“你是说募资?”
“是吧,是这么个意思。”蒋达昌连忙看向蒋菲儿。
“基金可以募资,但募不募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有什么项目...”
“她知道个屁,”蒋菲儿直接打断叶昔,“上次昱哥让她搞投资,就是帮衬她而已,她又没做多久就交给别人了,肯定是工作不尽力...”
叶昔真是懒得理蒋菲儿,但蒋达昌的话倒值得重视:“达昌,你为什么想要基金募资?”
“我...”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停住了。
蒋达昌的注意力转移到叶昔身后,眼神乱飘,再看向叶昔时满脸都是惶恐,闭紧了嘴。
叶昔回过头,看到了蒋达昌闭嘴的原因。
陈文九从“元氏港务”的牌匾下走出,迈入电梯厅时脸色不善。
“怎么都在走廊喧哗,”陈文九抱臂站好,一副不爽的样子挑着刺儿,“搞得我无心工作。”
“是...昔姐,再约。”大约蒋达昌听说过陈文九的背景,吓得脖子一缩,拉着亲姐迅速钻进了电梯,溜了。
电梯门关上,叶昔松了口气。她刚才也不是真要走,无非是想离蒋菲儿远一点,现在蒋菲儿进了电梯,她自然转身回公司去。
陈文九闪身拦住了她:“昔昔,你刚
才吵到我,本来我脑子里分分钟过几个亿的生意,现在一下子都没感觉了。作为好邻居,你是不是要赔我点儿什么?”
叶昔皱着眉看着这位“邻居”。
自从陈文九搬到对面,她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后,她的基金公司就没有安生过。
陈文九那边虽然挂着“元氏港务”的牌子,但做的可不单是港务的事,每日除了港务相关的人来来往往,还有很多莫名的社会人士进进出出。
他似乎是把红信的那些人也带来了。
本来叶昔选址时的考虑之一,是这里的大楼高档而楼层清静,能给潜在客户制造一个舒适的空间。
毕竟她的客户大概率都是港城李总那样的类型,出入的场所都相对高档,而对环境和细节的要求也会相应增加。
而陈文九来了以后,不但把高档写字楼变成了门庭若市的菜市场,还——
喊口号。
每天早上、每日中午,到点就打鸡血似地喊口号,像极了传销公司。
更别提楼道里的烟味剧增。明明是不能抽烟的室内,却常常看到一群捞起衣衫露出肚皮的男人从楼梯间出来,同时带出一阵修仙般的烟雾。
试过投诉,没有用。管理处知道他们两家之间认识,不愿参合。
而现在陈文九还倒打一耙,说她吵,要她赔。
叶昔扫了眼门里那两个假前台真保镖,外加身边一直跟着的小五月,也不怕他:“你想要什么?”
陈文九好整以暇地将一侧
肩膀靠上墙,偏头思考了两秒,那一身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正式西装衬得他很有点儿都市精英的模样。
但他说出来的话依旧本性不改:“也没什么,想跟你膝盖碰膝盖地聊一聊心事,就在...我的新办公室?”
“行。”
看样子,上次那一膝盖,还没让他长足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