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楠立刻改口：“这么说来，陈同志是觉得这个案子太简单，没有挑战性，所以不屑于接手？”

许山眉头一皱，包勋则愤怒地向吴家楠举起了拳头：“你一个记者怎么这么嚣张？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吴家楠却满不在乎：“那你说呢？”

陈云被这种像苍蝇一样的行为惹恼了，最后直接撂下一句：“无可奉告。”

吴家楠却不依不饶：“所以这是一起连陈同志都感到棘手的案子吗？”

陈云对这套把戏心知肚明，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都有好人与坏人，好记者与坏记者。跟曹灵那样的专业人士相比，这家伙真是烦人至极。

陈云对这种人厌恶至极，想要摆脱他，却又不能轻易做到。

吴家楠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陈云，陈云看出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难以轻易摆脱。他翻了个白眼，对吴家楠说：“吴记者，关于这个案子，我确实没太多可说的。因为我现在掌握的资料太少。你是记者，消息应该比我更灵通。”

“要不，咱俩携手破案？这样，你既能拿到第一手资

料，我也能尽一份力。”

吴家楠万万没想到陈云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传奇侦探有一天会邀请他做助手。

他当即就答应了。

随后他挺起胸膛问道：“小陈，需要我提供什么资料？”

“你看这具女尸，应该是个高中生。高中生穿校服的学校可不少，你能帮忙查一下吗？如果能确认这件校服是哪所学校的就更好了。”

陈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真的认不出这件校服到底属于哪个学校。

他甚至不确定这个时代的中学生是否会穿校服。

至少在江北，连最好的中学都没有校服这一说。校服这玩意儿，可是要等到90年代才开始出现的。

但这儿不是江北，而是这个时代经济发达的关东某省会城市。

也许这里的学生早就穿上了校服。

吴家楠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尸体，然后脱口而出：“启明中学，这应该是附近一所高中的校服。启明中学是汽车厂的一个分院，专门培养汽车工人的子弟。

学校有钱，所以学生们的校服看起来都是化纤材质的。”那时候化纤可是比纯棉还高级的材料呢。人们穿着化纤衣服都会昂首挺胸的，毕竟它是高科技的象征嘛。

吴家楠一眼就认出了校服所属学校，这让陈云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位棕糖记者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你了解启明中学周边的社区布局吗？”

“你问这干嘛？难道怀疑是附近

居民作案？”吴家楠初尝侦探助手的角色，不自主地沉浸在了华生的情境中。

“对，我怀疑是周边居民犯案。从凶手割掉受害者舌头、将尸体抛至南湖的手法来看，透露了两点信息。第一，凶手有稳定的居所，且该住处不易受打扰。第二，凶手不仅离启明中学近，离南湖也很近。有这样的居住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