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倒是一脸谦逊:“黄小姐夸奖了,我不过是多转了几个弯,再说了,我是站在前辈们的智慧之巅上呢。”
若不是黄晴空出手相助,让他得以小成本在春晚上打了广告,他哪会这么积极地帮黄忧儿呢。当然,双桥兽医臭名昭著,也是他能如此顺利的原因之一。
“接下来,咱得琢磨怎么收网了!”黄忧儿兴奋得直挥拳头。
陈云摆摆手:“抓人这活儿我就不掺和了,不过等你们把他逮回来,审讯时我得在场。”
“咦?为啥?”黄忧儿一脸疑惑。
陈云笑笑说:“没啥特别的,我就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连那精力旺盛的泰迪犬都得甘拜下风。十年间犯下这么多案子,报案的就有四五十起,按照冰山一角的道理,没报的怕是上百起都有。这欲望,啧啧。”
黄忧儿虽不懂什么冰山理论,更不知道泰迪的梗,但一听就明白了:“是啊,这家伙简直禽兽不如,听说那事儿还得心理素质特强才做得出来,紧张兮兮的根本办不到嘛。”
没错,干那种伤天害理的事,除非心理扭曲到家,不然普通人哪有那胆量,可不是人人都能像斗鸡一样时刻准备战斗的。
黄忧儿话音刚落,突然醒悟:“你该不会对这家伙犯罪的动机感兴趣吧?”
还真让她说中了,陈云对破案固然有兴趣,但更让他着迷的是探究犯罪者的心理世界。他打心底里好奇,
这位双桥兽医脑子里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抓捕行动出奇地顺利。那时的乡村或许有游走的赤脚医生,但兽医基本固定在兽医站,除非是那些不正规的“野兽医”,但他们的活动范围通常有限。警察在双桥兽医站锁定了李宝库,因为只有他资历深厚,其他人都是新面孔。
在审讯室里,陈云首次面对面与这位传奇的双桥兽医相见。李宝库其貌不扬,头顶略显稀疏,地中海发型似乎在彰显他旺盛的生命力。
身材瘦削却透露出一股干练,显然,他的身体素质非同一般,否则怎能靠双脚横跨那么广的区域。
“你叫什么名字?”
“李宝库。”
“职业?”
“双桥兽医站的兽医。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良民啊。”这家伙心理素质过硬,陈云才抛出两个问题,他便反守为攻,开始为自己喊冤了。
“抓错没抓错,你心里有数吧?”
“我没干坏事,问心无愧。”李宝库耸耸肩,装出一副坦荡的模样。
“那我问问你,你是不是经常晚上外出,天亮才回家?”
“这有啥稀奇的?我们兽医的活儿苦得很,白天跑东跑西给乡亲们的牲畜瞧病,晚上还得往回赶。咱们这职位没车配,两条腿就是交通工具。走夜路,家常便饭嘛。”
“咋不弄辆自行车骑骑呢?”
“哎,别提了,乡下的路,泥土路不说,有的地方连路都没有。白天骑车还凑合,到
了晚上,黑灯瞎火的,骑车不是自个儿往沟里送嘛。总不能让车白天驮我,晚上我再驮它回家吧?”
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那时候许多地方还没铺上柏油路,坑坑洼洼,沟沟坎坎的,尤其对晚上赶路的人来说,步行反而是更稳当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