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着呢。听你刚才那一番高论,我觉得你对了,国家一定会强大,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强大,你这一生肯定能看到。就冲你这份自信,我想请你加入我们即将成立的广告公司……”
张育良一听,仿佛受了侮辱,噌地站起来:“等等,你不能擅自决定,而且我的才华,不是为了去公司打工。去公司,不就跟乐园派一样,为点小钱,为私人卖力,那怎么为国家做贡献?”
陈云一时语塞。
看来,自己有点一厢情愿了,只看到张育良的闪光点,却忽略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像他这样甘于清贫,坚守理想的读书人,往往有着自己的固执,自己一番好意,竟成了对方眼中的侮辱,成了施舍。
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陈云左右为难之际,一名衣着朴素、略显寒碜的年轻人推门而入。一见张育良,他立刻松了口气:“哎哟,老张,你没出门追陈萌啊?跟你说,那可是个墙头草,碰不得……”
话音未落,他才发现陈云二人,满脸疑惑:“这两位是?”
陈云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新来的:“我想,这位该不会就是鼎鼎有名的余二狗同学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
的名字?”余二狗惊讶不已。
“你参加了一个征名比赛,对吧?”陈云接着问。
“嗯,是参加了,怎么,有问题?”余二狗心里开始七上八下,按理说,就算中奖也不至于专人跑一趟啊。难道是取的名字踩了什么雷区?
身为文化人,他对命名的讲究门道自然了解不少。古时候,人们连名字里相同的字都得避讳,就像观世音菩萨为了避免与唐太宗李世民的名字冲突,后来才简称观音菩萨。
再比如唐朝诗人李贺,因父亲名李缙,“缙”与“进士”的“进”谐音,愣是被挡在科举门外,郁郁而终,英年早逝。
余二狗心里开始后悔参加这活动了,原想着靠这个让自己的腰包先鼓起来,有了资本才有底气证明乡土派的价值嘛。
这一来可好,把事儿给闹大了,人家主动找上门,通常不是啥喜讯儿。
陈云见余二狗脸上那紧张样儿,赶忙解释:“别紧张,我们来是告诉你,你给产品起的‘陈福记’这名字,我们采纳了,不仅用在粉干厂,连咸菜、方便食品都能用,所以我们是来给你发奖金的。”
陈云边说边大方地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块现金,直接搁在了杂乱的桌面上。这五千块一露面,余二狗眼珠子瞪得圆滚滚的,呼吸都快忘了。
张育良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眼睛,半不出话,像是在梦游:“老余,这啥情况?你快掐我一把
,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余二狗还真不含糊,照着张育良胳膊就是一掐,疼得张育良“嗷”了一声,随即兴奋得直蹦跶:“咱们有钱啦,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