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千仞雪道：“不知你如何看比比东？”

    千仞雪思忖一二，道：“那个女人的天赋是毋庸置疑的，实力也很强，如今能稳坐教皇之位，也很有手腕。”

    作为曾经憧憬和如今厌恶的对象，她对比比东的感官是相当复杂的，她认可那个女人的优秀，甚至一度以获得她的认可为目标。但，她又怨怼那个女人不曾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

    当然，这些话肯定是对霍雨浩不能说的。

    霍雨浩含笑摇了摇头，“可在我看来，比比东不过是一个拘于情爱、困于仇恨的疯女人、可怜人罢了。她的确天赋异禀、实力强大，的确有一些手腕，但她的目的、她的志向和你我不同，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她心中的执念，为此，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你、包括武魂殿、也包括她自己。”

    听到霍雨浩说出这样一番话，千仞雪脸色骤变，峻秀的峨眉紧皱，一双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霍雨浩，沉声问道：“对那个女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一番话很多她不能理解，显然，霍雨浩似乎比她更了解那个女人。

    霍雨浩收敛了笑容，静静的看着此时的千仞雪，心中一叹。

    这个时候，千道流没有将比比东和千寻疾做的混账事告诉千仞雪，也许是千道流也觉得丢人吧。当然，更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她能够健康的成长。

    试想，若是千仞雪从小就知道了那些事，不知道性格会扭曲成什么样子？

    从小缺失母爱，甚至母亲还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她；疼爱她的父亲是个人渣，还早早的死了，凶手是母亲；而疼爱她的爷爷也毫不作为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自己又从小开始从事间谍工作，这种最容易扭曲性格的工作——

    只能说，多亏了千道流没告诉千仞雪真相，要不然眼前的少女早就黑化了。

    心中千回百转，带着一丝对少女的怜惜，霍雨浩轻声道：“我知道很多，但雪儿姐，有些事不能由我来告诉你，你需要亲自去探寻。你可以去问你爷爷，甚至可以去问比比东，只有她们，才有资格告诉你过去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那就是比比东特别憎恨你们天使一族，她的目的，就是毁了你们天使一族，以及天使神的信仰。”

    “不可能！你在骗我！那个女人是武魂殿的教皇！怎么可能仇恨天使一族！”

    千仞雪立时拍桌而起，一张俏脸面沉如狱，但眼底的动摇之色却出卖了她，被霍雨浩看在眼里。

    “雪儿姐，你是比比东的女儿吧？但是她对你的态度如何？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那样对你？难道她真的会无缘无故的恨你？就算是冷酷无情之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恨自己的孩子吧。”

    霍雨浩面色不变，注视着千仞雪。

    少女神色不断变换着，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沉静，结合以往的经历，她其实已经相信了霍雨浩所言，至少相信了比比东深恨天使一族这件事。

    霍雨浩继续添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