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畜生,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占公家的便宜,他就是不听!”
坐在屋子里,周老头恨得咬牙切齿,周建设的新婚小媳妇更是哭得泪水涟涟,“爸,建设没了,以后我咋整啊?”
“儿媳妇你别着急,你该咋办就咋办,是出门子还是留家里随你,以后你就是我闺女,你要是找不着对象爸帮你找!”
孙建平听得一愣神!
这老爷子……
大度!
“谢谢爸!”小媳妇红着眼圈,“小兄弟,我家那口子死前没留下什么话吗?还是……”
“这个我就不太了解,郎主任今天有会,就委托我过来看看……”
“郎主任,去他妈的郎主任,那就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万万没想到,他刚提到郎主任,周老头瞬间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小伙子你年纪轻,见识少,不知道那条狼干了多少丧良心的事情,他吗的我们家建设被他算计得明明白白,他自己贪污了公款不认账,把我们家建设推出去顶缸,这个畜生,我早晚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一看老头神色激动,一副喊打喊杀的表情,孙建平也不好再逗留,借口有事起身告辞,周家人把他送到门口,老头一把握住他的手,连声道谢。
孙建平寒暄两句,跳上马车,周家人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一个个都没啥好脸色。
“唉!”
孙建平躺在马车上,把“复制”的信封掏出来,从里面掏出一封“感情真挚”慰问信,信中满是对周建设的殷殷期盼与恨铁不成钢,郎主任说他一次次给周建设机会,希望这小子能幡然悔悟改过自新,怎奈……
孙建平又扯起信封往外倒了倒,什么都没倒出来,他皱皱眉,又眯起一只眼往里面瞅,信封竟然是空的!
干你妹郎主任!
最起码慰问金伱也该装上几块钱,这家伙一分钱不给,全他妈的嘴上活儿!
他想想也就释然了,以郎主任无利不起早的操心,既然周建设人死账消,没啥利用价值,自然就不需要再在他身上搭一分钱!
要不是刚才孙建平,那家伙怕是连罐头和麦乳精都不肯给拿!
人情薄如纸啊!
果然是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他坐起来,抡了下鞭子!
“驾!”
乌龙马溜溜往家的方向跑!
太冷了,回家好好歇着喽!
回到家后,他把周建设畏罪自杀的事情和老曹说了,老曹皱着眉头想了想,“郎主任那人看面相就不咋样,凶巴巴的刀条脸,以后咱们能不拉嘎就不拉嘎,整不好哪天把你也坑进去。”
“我知道了叔。”孙建平把一罐麦乳精,一瓶罐头咣当往炕上一放,“您老慢慢喝吧!”
“这孩子,又乱花钱!留着给孩崽子们喝吧!”
老曹看着东西,心里美滋滋!
好小子,隔三差五就孝敬我老头子一下!
“叔,我寻思去北边农场把黄教授请来,上次拾荒的时候我见着他了……”孙建平抄起匕首,把罐头瓶子起开,将里面的黄桃倒进大瓷碗里,招呼孩子们过来吃,和他说道。
“我也瞅见了,让人关在一个小窝棚里,造得埋了咕汰……”老曹叼起烟袋,笑眯眯看着孙子孙女吃罐头,“等明天去瞅瞅,这搞水利啊可不就得找个明白人,都指着于长海那路货,指不定还能作出啥幺蛾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