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
“文邦匆匆请见,是有要事吧。”
文渊阁内,严嵩甫一露面,张治就迎了上来,前者面带微笑,后者则是满脸焦急。
露相了。
张治说道:“就在刚刚,通政使司收到了来自南京翰林院、国子监很多生员的弹劾疏,兹事体大,属下一人不敢决断,故而请阁老来主持大局。”
“只有安抚了监院的生员,才能彻底平息士林愤慨,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严嵩看向张治,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有这样,咱们做阁臣的才算替皇上站好了这班岗,干好了这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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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所言甚是,此案闹得如此之大,足可见南京礼教败坏、吏治松弛、纲纪颓废,非利刃向内不可根除,待内阁将此案查明之后,属下自当在皇上圣驾之前自行领罪。”
难道是皇上他老人家?
一定是!
张治咬牙道:“阁老说的极是,出了这种事,足可见南京官员们的礼教德化实在是败坏,万镗身为南京礼部尚书,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吗,都是弹劾谁的奏疏啊。”
点到为止。
随着张治将来龙去脉说明白,严嵩的脸色也开始严肃起来。
不够、还不够。
张治对向严嵩的双眼,沉声道。
“案发至今已有旬日,南京方面却迟迟没有查明,南京三法司难辞其咎。”
“这案子务必要一查到底,只有查清事实才能免除质疑,也才能还南京一众同僚之清白。”
严嵩的脸上露出笑容。
等到事实查清之后,自可以再将朱纨官复原职。
巡按御史基本都是给一个正七品的监察御史加衔,不会另授,属于官小权大。
这一次不会动你张治,不仅不动你,空出来的这些位置,也可以分给伱一些。
又牺牲一个。
张治明知道这是严嵩在逼着自己认输投降,此刻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回话。
想不到天底下竟然会有海瑞这种铁头娃。
严嵩又道:“南京监院生员合词上疏弹劾,虽然说是一心为公,但终究是没有规矩,南京国子监司业是干什么吃的。”
严嵩只是点头:“嗯,文邦说的不错,南京三法司迟迟不愿去查,导致江南监院生员喧嚣质疑,有堕朝廷威严,这一次若不是生员们上疏内阁参劾,咱们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知晓此事呢。”
“如此大案窝案可谓骇人听闻,南京藏污纳垢,礼义廉耻全然崩坏,实在是触目惊心,令人扼腕叹息啊。”
严嵩依旧是胜券在握的稳重,他不着急答话,先稳坐下来,看上茶水后才开口。
“是,多谢阁老体谅。”
他哪里知道,严嵩这功夫也在念叨着。
“阁老说的极是。”
谁在背后支持的呢?
张治言道:“奏疏内说,最近南京查出了一起大案,在南京城内有一名为不夜城的大赌场,这个赌场容客两万,内里乌烟瘴气、秽乱丛生,巡抚衙门抓了现行,足足缉拿几千人之巨,可案子至今没有查出个子丑寅卯,这些生员怀疑是朱纨在压着案子,因此弹劾。”
“都是弹劾应天巡抚朱纨的奏疏。”
严嵩将矛头直接对向了南京礼部尚书万镗。
三个人中两个九卿!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