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事弄得多麻烦。”
秦一鸣摇头叹气:“当初治黄工程的事,我就说过不给唐家人做,他们做不好,这下好了,弄得乱七八糟,案子还惊动了南京,派了个海瑞过来,这不给大家伙添乱吗。”
“秦老弟说的是。”秦益忠点头言道:“也是没办法,谁让唐侍郎打了招呼,他之前就是黄河河道御史,这个面子怎么都得给,加上现在又做了户部侍郎,我们这也是没办法。”
“嗯,理解。”
秦一鸣点点头:“各位大人也有难处,也不容易,小弟也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现在事情闹出来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虽说这案子和小弟没什么关系,不过大家都是朋友,若是有小弟能帮上忙的地方,小弟绝对不会推辞。”
“秦会长都这么说了,不知。”李峡沉吟着开口:“不知可否托秦会长和你们远东的那位陆老板开个口,然后.”
“免!”
秦一鸣一抬手掌拦住李峡的话:“我们远东也是有考成的,各省的商会干各自的事,尽量不给南京总部添麻烦,要是我们陆老板知道小弟在河南捅咕出这么一个麻烦事,铁定扒了小弟的皮,所以免开尊口,另外呢,这麻烦也不是我秦某人惹出来的,帮各位大人也是看在咱们这两年的交情上,希望各位大人也多多包涵。”
“是是是。”
几人讪笑应和。
“其实也没那么麻烦。”秦一鸣给出了一个主意:“那个葛三现在藏在哪,各位大人肯定知道,大不了等到海瑞真查出什么蛛丝马迹的时候,你们就把葛三给做了,顺手再把那个费澄也给弄死,人死一切空,死无对证就只能草草结案。”
几人一听面面相觑,但却都没有接话。
显然这件事他们都动了心,可不会放在桌面上来说。
毕竟说起身份,他们是官,秦一鸣只是个商人。
秦一鸣显然也看出了他们的犹豫之心,因此笑了笑没再多言,而是起身道。
“各位大人继续喝吧,小弟就不在这里碍事了。”
行至门坎处时,秦一鸣驻足,突然扭头说道:“各位大人,悦儿是我秦某人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正妻,希望各位给小弟一个薄面,不要难为她一个妇道人家,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和小弟说,小弟自会管教,可若是谁不给小弟这个面子,那么大家的日子恐怕都过不好了。”
等到秦一鸣离开,有官员便很是不满的一拍桌子。
“一个商人竟敢如此猖狂。”
“远东尾大不掉,谁能有办法对付。”
李峡无奈一叹:“更何况,他们还有自己内部的武装护卫,老夫亲眼见过,他们有一种一尺多长的火铳,完全可以藏匿在袖口中,二十步内可以击穿软甲,这东西若是对着脑袋来一下,神仙都难救。
真要是和这个秦一鸣鱼死网破,他脑子一抽风,带着几百号人拿着这玩意就敢冲衙门里把咱们全突突了。”
“冲击衙门他还不敢,远东毕竟是陆家的,要注意影响的。”
秦益忠说道:“不过也到不了那一步,咱们和他又没有什么矛盾,现在主要是丁臬台那,老丁和唐家的干系很深啊。”
“自己造的孽,自己摆平去。”
李峡冷哼一声:“这口锅,没人会替他抗!”
众人闻言一笑,举杯言道。
“不聊此事了,喝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