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许甲念完之后,只觉的这菩萨其实是想要将自己拐入佛门,就念这么一个咒,不知道三千化身之中,有多少身齐齐感应,要助力许甲修成身轮,点燃拙火,甚至是心轮,命轮,意轮
好在许甲立场坚定,只白嫖智慧,不接受理论洗脑。
“好像学会了一点。”许母道:“我智慧不足,做不到一边念经,一边听经。”
“而且你只念了一遍。”
“一遍就够了,说多了,不过是嚼舌头,咽口水,只怕要嘴巴干了。”
“得了一个唵字咒!”
“听到这个字咒的时候,我感觉大脑忽然放空,好像有无边的空间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
可没多久,就一脚踩空,翻滚了下来。
“行!愿望成立!”
他发誓,便是现在已经死了,做了鬼,尸体被烧成灰了,这玩意也是认识的!
是金子!是金子才会发出这样的光!
他不顾着疼,就摸上去,就见着是指甲大的一块金子,正拿着手心中看,越看越喜欢,大笑起来:“果然是发财的命,财神爷眷顾!”
这日,他正和一个老大娘快活了一晚,得了二十文钱,正要拿去赌一把,忽的撞了个什么东西,当场晕倒。
“?”胡耀祖感觉受到了欺骗,可是眉心忽然一阵钻痛,紧接着就是喉咙发紧,刚刚张开口要喘口气,便有一只小金蟾跳了进去,直接被他吞入肚子。
胡耀祖大惊,就要追,刚刚跑没两步,忽然想起:“金子怎么会长腿呢?”
胡耀祖心中狂喜,以为金蟾显灵显灵,连忙循光而去。
时日渐渐过去,几场暴雨之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胡耀祖揉揉眼,这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大金子,小金子,分明是大金赖克宝,小金赖克宝!
他顿时明白,这就是梦中财神所说的金蟾。
“那我接下来怎么修行呢?”许母好奇道。
许母看了几遍,最后还是摇摇头。
他从土地庙前抓了一把没烧完的香,便往着烂柿豁去。
最绝的还是“金蟾庙”,之前坎阴五戴罪立功,将乞丐,毛贼,懒汉赌鬼,一一都托梦了,骗着他们到烂柿豁拜财神。
就要回头,可惜已经鬼打墙了,往后硬是看不到小路,都是一片草丛,树林……
“邪门!邪门!”
四周响起了低沉而凄厉的哭声,渐渐地,那些声音汇聚成了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它们在金子周围徘徊,眼中透出怨恨与绝望。
金蟾大怒:“我之前难道没跟你说么?许愿是有代价的,你自己难道没有同意么?你自己同意代价的,还敢亵渎神灵!简直大胆!”
“啊?”胡耀祖有些忐忑起来:“这个代价是什么?可以问问么?”
“哈哈哈,不是害怕心中光明,照得他们无处藏身么,怎么这种灯盏烛火也有用?”
胡耀祖摸着金子,就是摸到了债鬼。
于是他顾不得了,疯狂磕头:“金蟾大仙在上,小的胡耀祖一直虔诚礼拜财神,我奈何财运不佳,那些驴肏狗娘养的,骗光了我的家业,还逼我签下欠条,逼我去借高利贷啊!”
胡耀祖被吓尿了:“金蟾大仙!您给我金子,就给我金子啊!怎么还吓我啊?我胆小,不经吓的!”
而且在之前斩杀逆羽鸡妖的清风亭旁,还真立下了一个不过狗屋大的狐狸庙,里面不知道是哪个石匠用心雕刻,正是一只端坐的狐狸,还挺惟妙惟肖的。
“我也不知道,只有实修实证才知道。”许甲道:“不过尽量佛堂里面多几盏灯,甚至是长明灯,用来寄托光明之念,辅助修持,不然稍微阴暗一些,我怕勾引来诸多魔头,这些魔头无形无质无色,念起便入身心中来,唯惧怕光明智慧。”
这时候金蟾开口:“你拿了我的金子,就是欠了我的债,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你来拜我,一没有带香烛纸钱,二也不诚心诚意,我本来不想搭理你。”
“那么,你要许愿么?只要愿意付出对应的代价?”
“只要金蟾大仙保佑我发一笔财,把债还上,我一定好好做人!”
“死了,就跟你刚刚见到的那堆债鬼一个模样了!一样是我的奴仆!”
当即小金蟾在他肚子里乱跳,疼得他打滚!
胡耀祖吞吞口水,还是纠结着许下了第一个愿望:“我要还清所有债务,不对,我要我的债主都死掉!”
烂柿豁臭气熏天,天色又黑,他已经有些后悔了。
昏厥了过去。
“什么叫做心持?”
“如今害得我是家破人亡,妻典给别人生孩子去了,女儿卖给别家做童养媳去了,儿子又发烧,我拿不出钱,就这么给烧死了啊!”
狐仙善治病,问事,胡金花跑业务跑得勤快,那些神汉巫婆,已经全部收伏了。
他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连连讨饶。
“啊?”
可他没得意多久,就见那坨金子长了腿,跳走了。
许母嗯呢一声,随即继续尝试许甲所言的办法,许甲则在旁边护法,一边护法,一边采药修持。
这里面便有一个叫:“胡耀祖”的,上面有八个姐姐,自生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养成了一个十足的懒汉。
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烂柿豁寂静得只剩下风穿过林间的声音。
一阵阴风吹过,随即便是耳边传来吹气。
有好事者言,狐仙喜欢吃鸡,便拿着鸡来祭拜,若是活鸡,胡金花就叫神汉巫婆自己带回去养着,若是做熟了,就带回堂里,大家一起分着吃,也算基本脱离了贫困,进入了小康了。
可越骂,他就越是害怕。
这些走偏门的,都曾听说过烂柿豁原来有一个非常灵验的邪神庙,但是下场后来都十分凄惨,可总是有胆大的,不怕邪的,直直就上了山。
后来父母渐老,姐姐各自嫁人,便开始偷偷摸摸,混混荡荡,是玉山本地的无赖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