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想肇事逃逸?”
肩膀被摁住,夏侯深不以为意,只是浑身劲力一鼓,聚集到肩膀处,一抖之下,劲力猛然炸开。
他的劲力在威力的量级上已经接近职业五段的水准,就这一下,虽非全力,但也足以将一般人的手掌炸成粉碎性骨折。
算是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一个小小教训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只手掌竟是纹丝不动。
炸开的劲力宛如泥牛入海,在接触到那只手掌的一瞬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她语气平静地说道:
虽然只是刚认识没多久,但有些人,就是刚一见面就觉得对方可以交个朋友。
这少年脖子上鳞片似的东西,应该是某种防御型的杀招级招式运用,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出来的?
薛璟转头向阴牡虎询问道。
“阴妹妹……”
杜鸣銮一脸震惊地看着薛璟。
他当机立断,面色一狠,忍着疼,强行将肩膀从对方那如铁钳般的手掌里拽出。
“好手段!”
身为老练的职业武道选手,他参加过众多比赛,实战经验极为丰富,绝不会让对手再有反击的机会。
和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是,她的声音竟然是颇为甜美动人的少女音。
“这……应该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
“这个薛璟……不得了。”
薛璟转头看向阴牡虎,好奇道:“阴妹妹,你也是来参加U19的?”
‘这种年龄就将劲力锻炼到这地步,估计是那种前期所有精力都用来打基础,后期才会接触实战的类型……’
劲力鼓动,真龙迅速在体内成型,伴随着咆哮声灌进手掌之中,修长如玉的五指上浮现肉眼可见的白浪。
“那是寇承鉴太碍事,而且当时是我大意了……”
良久,李叔开口道:
夏侯深盯着薛璟,脖子被掐着,只能发出沙哑的无意义声音,说不出话来。
不等夏侯深从心神震动中回过神来,一只手掌便以他难以理解的速度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起。
两人说着话,往云鹭酒店内走去。
不过因为薛璟对她的态度很新奇,长得也好看,她虽对男女之事没兴趣,但也不由对其生出些许好感。
虽然不明显,但其胸前确实有一些不似胸肌的隆起,其面容虽说带着硬朗的肌肉线条,但总体五官却偏向阴柔,头上也是长发及腰。
“呵呵,你高兴就好。”
薛璟原本只是想让这人留下来,让他与那个健谈的司机商量一下赔偿问题,处于想讲道理的阶段。
李叔听到这话,明白了杜鸣銮为何会如此,他摇了摇头,凝重道:
“嗬……”
薛璟道:“我是同年6月的……看吧,果然是比你大的。”
“思路不错,应对果断,速度也不慢。”
旁边的李叔见缝插针道:“薛先生,阴小姐,此事过错完全在夏侯身上,我们会负起责任,全额赔偿司机师傅的……咱们武道家,所谓不打不相识,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我看夏侯他应该也得到足够的教训了,事情不如到此为止如何?”
一开始司机十分畏惧地摇头表示不用了,但经过一番拉扯,以及旁边薛璟也说了几句话后,还是美滋滋地收下了远超维修所需的钱。
“怎么可能!?”
薛璟摇头笑道:“只不过是个称呼罢了,你不乐意换个就是了。”
妹妹?
他看了杜鸣銮一眼,有些话不好当面说。
虽非杀招,但他自信,即便是练脏有成的五段、六段高手,被他这一记摆拳甩中脖颈,至少也是半死的下场。
薛璟点了点头,笑道:“好名字,我叫薛璟。”
没过两秒,恢复呼吸后,劲力重新运转,肩膀的伤口逐渐蠕动封锁住,不再往外冒血。
其肩膀锁骨位置被捏出一团肉泥,骨头断裂开来,骨刺扎出皮肤外,五指贯入之处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血洞,犹如被某种大型猛兽撕咬过一般。
事情解决后,李叔对着薛璟笑道:
薛璟望着手掌上掐着的这个男人,语气平稳地说道。
他态度颇为诚恳,薛璟本也无所谓,既然愿意赔偿那个健谈司机的损失,那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若非运转劲力造成的血液流速加快现象还残留在身体中,他险些以为是自己失误了,没用出劲力来。
‘又是天才吗?是来参加U19的吧……这届U19质量未免也太高了,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城市的淘汰赛,除了那几個外,竟然还有这种怪物……’
电光火石的回身之际,夏侯深也看到了身后之人的模样。
浑厚而强力的气劲从手掌上涌入他的脖颈,锁住了他身上几处关键的发力部位,因为脖子被掐着,气管也封死,无法通过呼吸调动劲力,让夏侯深整个人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提溜在空中,僵住了。
还有,刚才他那反手摆拳要命中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对方脖子上,忽然多出了一层黑黑的,好似皮革一样的东西……
“他想轻薄我,被我一脚踢飞了。”
薛璟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晴城,藏龙道场。”
铁钳般的手掌松开,像只小鸡一样被提溜着的夏侯深顿时摔倒在地。
“你看,出来混,老老实实讲道理多好,何必动手动脚?”
几个小时前,这个该死的狗东西,将他和寇承鉴打晕后,还恶趣味的将他们两个摆成了抱在一起躺着的姿势。
那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穿着一身黑色武道服,皮肤呈小麦色,浑身肌肉虬结,将宽松的衣物撑得紧绷起来的……女人?
薛璟将目光望向她,有些好奇。
龙形气劲,真龙一咬!
“嘎吱——”
夏侯深呵呵一笑。
薛璟摇头道。
酒店大门口,有两道人影冲了出来,其中一个是中年男人,他看到了夏侯深被薛璟锁喉举在空中,顿时面色一变,着急道:
‘不足为惧。’
‘不对,是高手。’
出乎他的意料,并非他设想中的青年甚至中年,而是面容稚嫩,很明显尚未成年的少年人。
血肉碎骨纷飞,肩膀在拉扯之下,直接被撕下来一大块。
“是你!”
夏侯深心知此举乃是以重伤为代价换来的一次绝佳反击时机,因此,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燃起浑身内劲。
仿佛他打中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棵屹立于世千百年,未曾在风吹雨打中有过任何动摇的擎天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