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变故下,
投奔了牛顶天。
在牛顶天拆分摩尼教、放走慕容安时,焚天的心里已经有些不满。
对于牛顶天的瞎忽悠,她也是破罐子破摔,像鸵鸟一般的去接受。
但心里也在极力地忍受着。
此刻,
见牛顶天得寸进尺,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一下便如火山爆发一般,汹涌狂喷了起来。
牛顶天被焚天骂得愣了愣,心道这女人不会是来亲戚了?
但当他见到对方眼中的疲色,还有突然涌出的小女人般的无力感时,心中不禁一动。
都说女人无力的时候最为迷人,绝望的时候最为诱人,果不其然。
这一下子便激起了牛顶天的保护欲。
当即一个闪身近到焚天的身前,拽住了如藕似玉般的手臂:“谁说你是老女人老子他妈的弄死他!”
“你可是我的副教主大人!以后教中有事大人干!没事……没事全都是大人说了算!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
“姐姐将来代表了日月神教的脸面,哪个要是敢罔顾事实再提半个老字,日月神教非得教他重新做人,给他换个祖宗!”
“滚开!”焚天怒骂道,此时厌极了眼前的这副面孔,但是任她怎么挣扎,也没有挣脱。
“你先听我解释!”牛顶天微微用力,将焚天一把扯到了身边:
“不管从哪里说姐姐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自然要直来直去,商议个事情还需要遮遮掩掩的,这算是什么自己人?”
“再说了,虎女人可是我对你的专属昵称,你可曾见过哪个人当得起我这样称呼她?告诉你!要是哪天惹我发火了,可还得叫!”
“放手!”焚天瞪着眼睛怒斥道。
但是,牛顶天的双手却仿佛铜浇铁铸一般,任她如何怒目而视,也不曾松动半分。
连平静的目光也缓缓直视过来,毫不退让。
渐渐地,焚天怒视的目光变得微微躲闪,慌乱地别过脑袋后,连腮颈之间也泛起了异样的微红,急声斥道:
“你快放手!少拿忽悠小姑娘的那套忽悠我!”
这一刻——
牛顶天的胸腔仿佛有一股激流迅速涌过,猛地一窒。
忍着将焚天揽入怀里的冲动,牛顶天柔声说道:“都说了你是我的副教主大人,我怎么会舍得忽悠你?”
焚天红着脸颊不再说话,但是轻轻颤动的睫毛,却显示着此刻的心中极不平静。
牛顶天缓缓道:“到了我如今的境界,不管是先前修练的武功,还是你的或者是慕容安的武功,其实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用处。”
“乾坤大挪移我虽然不曾修炼过,却从偶然处得知这门功法的最后一层是有错误。当年创制乾坤大挪移的高人内力虽强,却也未能达到最后一步,只练到了第六层。”
听了这番话,一时之间焚天也忘了局促,转过脑袋直愣愣地看着牛顶天,白皙的脸上分分明明地写着一万个不信。
传承了几百年的镇教神功会有错误?你搁这忽悠谁呢?
刚才还说什么“你是我的副教主大人,我怎么会舍得忽悠你?”这才一眨眼功夫竟又开始忽悠了起来。
念及此处,焚天一阵气急,恶狠狠地瞪起了牛顶天。
牛顶天见此不禁一愣,旋即有些恍然,笑了笑,轻念道:“碧光欲环,龙吟初现,游走天地,功诸关节,筋力易换,转衰为壮,内视观心,握固静思,固精练气。”
“运转奇经,养气化神,上行重楼,神还虚领,月影以避,一光未通,虚化三花,阳气乍露,日之初升。”
念完之后,看着面前已经呆愣住的焚天,牛顶天轻笑道:“最后一层的心法是这几句吗?虽然不一定记得全对,但我记得大差不差的应该就是这几句。”
“那位前辈所写的第七层心法,只不过是他凭着聪明,纵其想象,力求变化而已,若是后来之人强行修炼,最后的结局也免不了走火入魔。”
其实能够记得这段口诀,全赖于牛顶天脑海之中一段尘封的记忆,那是上一世的儿时,对于书中绝顶武功的痴迷。
在上一世,有几人能在看完小说或是电视剧之后,不会发疯似的修练里面的绝世武功?
又有几人会不记得“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和“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这类高深内功心法?
虽然记得不全,但其中不少重要的句落,很多人从儿时便开始背得滚瓜烂熟。
此刻,牛顶天稍稍试探一番,没想到还就真给蒙对了。
见焚天犹在愣神,牛顶天轻轻扯了下手中柔若无骨的玉臂,轻声道:“乾坤大挪移我只是想将其改进,然后再拿出一门与之匹配的功法,把它们作为日月神教的镇教武功传承下去。”
“绝顶的功法其实我有不少,但是你修炼的乾坤大挪移毕竟来自摩尼教,咱们两教合一之后,你也不能让摩尼教的血脉传承断了不是?”
“既然你我都是神教诞生的见证者,我希望几百年后,日月神教还会留有你我之间的影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