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怎敢怨怪父皇?
儿臣常听母亲大人说,父皇乃我大周圣君,每件事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太多。
母亲大人还说,越是圣君,越不会任意妄为。
父皇能在日理万机之余,抽空常来看望我们母子俩,足见父皇心中有我们。
且儿臣和母亲大人虽在韩府,一切供奉却也和宫中的贵妃娘娘、皇子们差不多的。
儿臣只盼学好本领,为父皇效力!”
柴宗训点了点头,心想花蕊夫人一生多遇波折,以致心性豁达,谦退自守,在韩府别院中与儿子济渝相依为命,一生心血大半放在了培养儿子身上,教育的儿子很好。
柴宗训欣然道:
“很好!愉儿能在母亲教导下,化压力为动力,父皇很欣慰。
未来父皇必会对你论材擢用!”
一家人傍晚其乐融融的用过晚膳,柴宗训赏赐了母子俩许多来自中亚的奇珍,直到夜深时才回宫。
几天后的元月二十六日,夏州刺史符昭寿密奏于皇帝柴宗训,表定当遵旨依计行事。
柴宗训考虑几日后,当即召张咏、汤启和张凝等人吩咐了下去,针对党项人李继迁的军事计划准备了起来。
至二月五日,汴京城中的党项人首领李继筠一族千余人,皆被武德司秘密控制,软禁于各自府第中,不得与外界发生一点联系。
当天晚膳后,柴宗训来到了妃李汐的寝殿。
闻柴宗训到来,李汐极为喜悦,携儿子柴济昌迎侯于殿门前。
柴济昌生于开熙十八年,今年已满四岁,正是活泼爱闹的年岁。
陪着李汐和二十二皇子柴济昌闲聊玩闹了一阵后,柴宗训让宫女带着已打哈欠的柴济昌去睡觉,与李汐饮酒小酌起来。
柴宗训笑道:
“爱妃,如今在汴京居住的爱妃娘家之人,过得可好?族人们主要都做些什么营生?”
李汐不疑有它,笑道:
“自从陛下开恩,允臣妾娘家人自由从事百业后,他们都很快适应了汴京的生活。
臣妾的兄长继筠,常说要把三个侄儿培养成材、考中进士呢!”
柴宗训随意道:
“朕听说爱妃的堂弟李继迁,经商数年来拥万贯家财,交游甚广。
爱妃知道他现在哪里吗?”
李汐欣然道:
“皆赖陛下圣恩。
臣妾的这个堂弟确是挺有本事的。
他头脑极为灵活,十五岁便开始带领族人、亲随来往于河套于内地贩卖马匹牛羊,着实赚了不少钱财。
更难得的是,李继迁为人仗人疏财,逢年过节时必遣人以重礼馈赠亲友族人。有族人路过他养殖马匹牛羊的地斤泽,他都会细致之极的大方招待,临走时,还会命下人购买许多当地特产给族人带回。
因而臣妾娘家人对他的评价都非常之高呢!”
柴宗训淡淡道:
“爱妃,如此说来,你在殿中经常把玩的党项民族工艺物,也是李继迁派人送来的礼物了?
他可挺懂你的喜好嘛!此人还真挺有领袖才能,颇会收买人心!”
李汐浑没听出柴宗训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只当是在夸她的堂弟李继迁,喜道:
“陛下,臣妾堂弟李继迁在族人中确是素有威望,对族人也大方仗义。
陛下若愿百忙之中抽空召见他,说不定也会觉得他是個人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