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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各自的特等座(感谢是治疗呀打赏的(1 / 2)

亲情。

    一个平凡且神圣的词汇。

    却是孟郊母亲手里的针线,苏轼词中的阴晴圆缺。

    更是人生长河中最温暖的港湾,是漫漫人生路上最坚实的依靠。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或许是冬日的一杯热饮,又或许是夏日的一把凉扇。

    正是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关怀,终能化为爱的琼浆,滋润心田,一次又一次的升华生活的曼妙的回忆。

    夏目清羽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自己默默付出,就会得到同等的温柔。

    直到今天送牛奶的时候,他被拎出了母亲房门。

    他才痛苦的明白了一个真相,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些亲情根本与日常中嘘寒问暖无关,甚至不需要任何血缘的束缚。

    花田女士暴躁如雷的原因。

    既不是他忘记报备晚归回家,也不是没有将明天的复习放在心上。

    而是……

    “瞧你那点出息,拿着两张特等座花火大会的票来邀请老妈?”花田女士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夏目清羽埋着头沉默不语,脑海中在复习着英语词汇。

    a-b-a-n-d-o-n

    abandon(放弃)

    “老妈虽然很是感动,但已经过了那种浪漫的年纪了,看见那些花好月圆的事物,只会摸着隐隐若现的皱纹感慨时光飞逝。”

    花田女士擦掉眼角那根本不存在泪水,下达遗嘱般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去邀请小铃音吧。”

    说是遗嘱,夏目清羽觉得更像是突然接到了不得不跟着剧情步伐走的主线任务。

    语毕,花田女士的怒火旋即蒸发了泪水,用脚碰碰夏目清羽的鞋子,黑着脸说:

    “听见没?!”

    “嗨——”

    此声抑扬顿挫,深刻体现了少年的诚恳。

    夏目清羽埋下头,默默接受主线任务。

    见事情已经尘埃落地,趁着老妈的怒火还未复燃,夏目清羽转身就想离开现场躲避天灾。

    “等等。”花田女士叫住儿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

    “怎么?”夏目清羽回头,看见平静下来的老妈。

    心想,老人家终于意识到懂事的儿子比蛮横的儿媳更重要了?·

    “牛奶还没给我。”

    花田女士伸出手夺过牛奶,用气吞山河之势一饮而尽,再把空空的玻璃杯塞回儿子手里。

    还没等夏目清羽回过神,关门带起的风已经吹动了少年前额的发丝。

    儿媳>牛奶>儿子。

    妈,我才是你亲生……不对。

    夏目清羽自我打住。

    此刻,表情莫名和辛美尔死后数十年,芙莉莲得知那个男人喜欢她一样面无表情的惆怅。

    早知道回家会遭受冷暴力,就应该答应长谷枫激情盛邀的留宿请求。

    出租车的钱简直让他大出血,至于自行车就劳烦长谷枫明天帮他骑到学校去了。

    清洗完玻璃杯,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转身透过黑漆漆的房间看向窗外的灯火斑斓片刻,方才摸黑将两张门票整齐罗列在书桌上。

    夏目清羽推开窗,在窗边趴下来。

    错过了灭绝师太言语带来的气血冲动,在夜的帷幕下,少年思维变得格外清醒。

    对着阳台上几盆叶片饱满的多肉袒露心声。

    他本来是下午就想邀请的。

    但忘……不是忘了。

    只是门票不小心掉进了某一异次元空间,直到洗衣服掏裤包里的纸巾时候,才蹦出来。

    真是神奇的生物。

    就和他上课时飞下桌面追求自由的橡皮擦一样,特定时间会变成煤球回到他手里。

    现在想来。

    邀请一名异性陪自己去参加花火大会,那和表白又有什么区别?

    说这是来自男女之间纯友谊的邀请?

    可像他这么帅的和男性朋友走近一点儿,在别人眼里都能不纯。

    他倒是不在意,不知道那家伙会在意不?

    那家伙肯定在意。

    就算是花火大会特等座,人也会很多吧。

    所以,也许那对于她并不是一个‘特等座’。

    啊,真想看看她穿浴衣的样子。

    少年笑着带上梦,合上了窗。

    …………

    深夜,初鹿野铃音的公寓。

    嘟嘟嘟。

    安静的房间电话声直到与少女的呼吸同频,触发了共振。

    初鹿野铃音才慢慢蜷缩身子,揉着眼睛,摸索到手机模糊的形态。

    她迷迷糊糊地接通,张了张嘴,涌到嘴边的客套话还没呼出。

    一道成熟稳重的声音便从电话传来,直接开门见山。

    “铃音啊,新学校还适应吗?”

    男人的声线听起来冷冷的,像是吹了风,又像是喝了酒,有些生硬。

    “嗯,都还不错。”初鹿野铃音没有睁开眼睛,盘腿坐在床上。

    睡裤只能遮到脚踝,光着的脚丫暴露在空气里,迎着月色显得洁白无瑕。

    好在室内有智能化的中央空调,温度一直是最适宜的状态,不会热也不会冷。

    “与新同学相处怎么样?”

    “一个吵吵闹闹的家伙罢了。”初鹿野铃音想了一会儿喃喃道。

    “一个?”听声音都能感觉得到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眉间挤成了一团,随即又舒展开,“是约翰口中的那个吗?”

    “大概……就是那个笨蛋。”初鹿野铃音给予肯定,她又没和其他男生走过一起。

    “笨蛋?”男人愣了下,重复了一声,“看来关系还不错,我可以这么理解吧?”

    “可以。”即使对方看不见,初鹿野铃音还是点点头。

    “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虽然约翰已经粗略的提及过了,但他还更想听听当事人的评价。

    “作为人类而言,还是算比较独特的一个人。”

    “独特?”

    “就是只有不正常的时候,才是正常的人。”

    “……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吧,我可以这么理解么?”男人很懵逼,但依旧愿意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不会太差,就和她伟大的母亲选择自己一样。

    “……可以。”初鹿野铃音回想了一小会儿,

    “今年东京夏日祭最后一场花火大会的门票半个月前就寄过来了,有收到么?”

    “有。”初鹿野铃音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呆在角落柜台里的小盒子。

    那里有二三十张门票,是可以邀请一个班级一同去花火大会的数量。

    “那东京今年的花火大会,也许伱可以试试和好朋友一起去看看。”男人提议,“穿上浴衣和有意思的人一起去参加夏日祭看烟花,可是属于和国人独有的浪漫。”

    “……”

    初鹿野铃音睁开双眼,没有说话。

    脑袋有些空空的,通话的电流声似乎能轻易穿过颅内。

    “铃音,累了么?”电话另一头的父亲见女儿突然不说话,突然警惕,“抱歉,抱歉,没注意到那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