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解决的吗?'
审判台上,那维莱特的脸色也不禁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看待芙宁娜的眼神也发生改变,但是,他此刻的第一想法并不芙宁娜有多厉害,而是
这孩子终于能让我少操点心了!
他缓缓露出欣慰的笑容,并深深吐出了一口气,在芙宁娜扮演神明的这些年里,那维莱特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守护芙宁娜。
否则,就以芙宁娜的演技,怎么可能将枫丹群众欺骗五百年之久?
纯粹的演技,能欺民众瞒的时间是有绝对极限的,总会有仆人那种想要挑战认知的家伙,而这些危机,大多数都被那维莱特解决掉了,芙宁娜也就这样顺利度过了五百年的时光。
那维莱特看着沸腾的群众,嘴角在不经意间扬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但又很快恢复如初,严肃的宣判道:
“阿蕾奇诺女士虽然愚人众执行官第四席的仆人,但是,她的实力并不足以威胁到芙卡洛斯,也就是水神的安全。而且,她的刺杀也仅仅是为了确认并传递信息,传达枫丹预言的重要信息,此等信息对枫丹人来说意义重大,故可功过相抵,应判”
说着,那维莱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芙宁娜,在后者认可的眼神以及微微点头的姿态后,最终继续说道:“.无罪,并当庭释放。”
歌剧院的观众们反应不大,因为他们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现在观众们更在意枫丹预言的事,与这方面相关的窃窃私语声也一直停不下来。
虽然仆人的地位很高,但在枫丹人的认知中,愚人众执行官拯救还是要比自家的枫丹水神要低一些的。所以,水神不在乎她的刺杀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更何况,她还带来枫丹预言的消息,以及理由开启歌剧院开启审判的条件,无罪很正常。
“呼~”
而另一边,被审判台上的仆人也稍微松了口气,如果审判的结果是无罪的话,那么她在未来就有更多的操作空间了。
不过话虽如此
以那位水神谋略与算计,我恐怕很难逃出她的手掌心,所谓赦免与自由,恐怕只是将我禁锢在一个更大的牢笼内罢了,梅洛彼得堡是明面上的牢笼,她的计谋是看不见的牢笼,更广阔也更恐怖。
'真不愧是芙卡洛斯。'
在她感慨与释然后,一旁暗中观察的林尼终于稍微松了口气,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感觉自家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多少有点不太对劲。
好像随时可能会掏出七匹狼一样.
'吓死我了。'
他轻轻拍了拍胸口,感觉父亲刚才的态度只是因为审判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入狱后的心理压力太大,所以导致心态稍微发生了一丢丢改变,而现在,她的心情似乎稍微变好了一些。
于是,林尼露出笑容,无比真诚的庆贺道:“父亲,您是无罪的,终于自由了,芙宁娜大人可真是善良的人呀,她竟然连自己被刺杀都能不在乎,这可真是太好”
“嗯?”
仆人迅速回过头,再度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眼神凛冽寒冷。
“.了。”
林尼尴尬的说完最后一个字,本能的缩了缩身子,仆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一刀刀割在他身上,很痛。
明明歌剧院内的环境很好,但他却依旧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被丢进冰箱里冷冻三天三夜,然后再被取出来切片,一刀刀片掉的感觉。
好恐怖.
父亲她到底是怎么了?
是更年期到了吗?
单纯的林尼并不知道,他说的这些话简直就像是在仆人的雷区疯狂蹦迪,完美的踩在每一个雷点上。
无罪?那是芙宁娜是计谋!
自由?我根本就没自由过!
善良?你知道我死了几次!
太好?我现在真想直接给你
“呼~”
仆人短暂平复心态,盯着林尼怯懦的眼睛,寒声说道:“记住,芙宁娜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肤浅,你的一切判断,都是建立在对那位水神理解不足的情况下做出的,她的智慧之高超,已经远远超出了凡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切莫妄加揣测。”
“.是,父亲。”
林尼微微点头,虽然他不能理解芙宁娜到底智慧高超到了什么程度,但从父亲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之前或许过度低估这个水神了。
她比我想象中要更厉害!
对,我早该想到的,在梅洛彼得堡内我就应该想到了,她安排那么多虚假的父亲来迷惑我的视野,肯定不是单纯在戏耍我,其中必然隐藏了什么更深层次的计谋。
计谋计谋呃.
嘶.她能谋划点什么呢?
林尼的脸色逐渐变苦,他感觉芙宁娜应该就是单纯在戏耍他,不让他和仆人进行沟通交换信息,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目的了才对。
而且这场审判应该也没有父亲想象中那么复杂,枫丹外部的舆论已经将水神推到这个位置上了。
如果宣判有罪,那就说明水神其实还是怕愚人众执行官刺杀的,有可能被威胁到自身安全,所以最终大概率还是不会被算作刺杀,而且这样也更有戏剧性更合理。
这就是很简单的答案啊!
为什么在父亲看来,芙宁娜的选择会显得那么充满深意与暗示呢?
就算谕示裁定枢机宣判有罪,我也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内容来进行反驳,进行达成这样的效果,同样让审判充满戏剧性,更符合枫丹文化的戏剧文学,算是与芙宁娜共同表演,她应该也会很乐意。
为什么父亲会觉得这很复杂?
她是不是有点
唉,算了,她毕竟是父亲,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必然有她的深意吧。
“第一场审判已经结束,那么,我们将立即开始第二场审判。”那维莱特凝视着台下想仆人继续说道。
仆人:嗯?
林尼:啊?
芙宁娜:Σ(д|||)
枫丹观众:?→判起来!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