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入壁炉之家的屋内,仆人也缓缓从梦境中苏醒。
经过昨夜的“游戏”,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究竟在哪。
她在梦境中虐博士虐得太狠,博士感觉不对劲就没睡觉,而路鸣泽又恰好是个爱玩的龙王,找不到博士就找她玩了,在一晚上的时间内玩了各种各样的游戏。
那些游戏的内容,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太大伤害,苏醒以后也没有后遗症。
但是
昨天一晚上,整整七个小时五十二分钟,她记得清清楚楚!
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仆人一直坐在长椅上玩“游戏”,不能起来,而且还要扛着多倍重力坐着。
高的时候有三十二倍重力,她感觉自己的臀部都快变成压缩肉饼了;低的时候只有八分之一重力,椅子带着她满天飞如此恐怖的梦境,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搞心态。
坐牢,太坐牢了!
虽然这些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但如此长时间的“游戏”,击溃的是她的心态,她的意志,而非精神和身体。
现在的她,难受得就像是连续上了一个月学的某国高中牲,所幸,梦境终有结束的一天,她也迎来了自己的假期,但今天过完了,明天她又该怎么办呢?还要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仆人能看出来,路鸣泽和芙卡洛斯对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浓郁的恶意和杀意,只是单纯的拿她玩,把她当做两人奇怪play中的一环而已。
这感觉怎么还有点熟悉呢?
之前路明非和芙宁娜在梦境中一起玩的时候,她好像也每次都会被拉进来,然后又被一脚踢出去
你们你们都一样啊!
“唉~”
短暂崩溃后,仆人仰天长叹,她缓缓站起身,然后本能的揉了揉自己的臀部,感觉稍微有点疼。
毕竟三十二倍重力不是开玩笑的,虽然对她不至于致死致残,但如此高倍数的重力多少还是会有点痛感带回到现实的,现在她感觉坐着都会有些幻痛,同时,她对长椅的敏感度也进一步提升了许多。
'不行,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
仆人眼神中燃着火。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但如果天天都这样,那活着恐怕还不如死得干脆,她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
大概是因为昨天博士没有睡,所以路鸣泽才拿我找乐子,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直接想办法把博士给打晕,让他被迫睡着,然后让他替我受刑?这或许也是一种解决方法。
虽然博士是第二席执行官,自身又拥有堪比神明的力量,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极差,能不能战胜我也尚且存疑。
但是
如果我就这么简单直接的出手,恐怕有可能会暴露很多东西,博士是个阴狠恶毒的伪君子,他大概率还是会为自己准备某些后手的,在摸清他的底牌前,我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
可如果我不动,那我就还会在梦境中遭遇那些可怕的事。
等等
路鸣泽是不是在以这种方式侧面胁迫我出手,给旅行者探清博士的深浅,为接下来的审判做铺垫?
旅行者是降临者,降临者是可以改变世界进程的独特存在,而路鸣泽和路明非是异界的龙王,只要他们降临提瓦特,大概率也可以被称之为降临,他们都拥有匹敌世界的意志。
而现在,路鸣泽降临的只有精神体,他的本体并没有降临,他或许是想通过旅行者达成某个结局,他的动力源或许只是单纯的为了乐子吧。
算了,还是先仔细观察一下博士的情况在做打算吧。
“啊啊啊!!”
“呃啊.怎么了!?”
野外露宿的派蒙突然大叫,旅行者也被吓醒,她连忙站起身掏出无锋剑,无比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但,此时并没有敌人,派蒙只是单纯的在无意义嚎叫而已。
“呼~”
旅行者稍微松了口气,派蒙突如其来的叫声,刚才差点吓掉了她半条命,如果把她吓死了,她最起码也得吃一个提瓦特煎蛋外加三只甜甜花酿鸡才能补回来。
短暂放松后,旅行者眯起眼睛,面色不善的看着嚎叫的派蒙,她慢慢走到派蒙的身前,拎着派蒙的后脖颈看着她在半空中挥舞着小爪爪,同时壁纸眼睛呐喊着:“不要!”“不要过来~”“你不要靠近我的身边啊!”之类的话。
“她做噩梦了?”
旅行者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做出弹指的手势,对准派蒙的小脑袋。
“啪!”
“哎呦!好疼啊!”
派蒙瞬间睁开双眼,连忙双手捂着小脑袋,眼睛里也溢出了点点泪痕。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已经不再是梦境中的模样,她又看了看面前的旅行者,陡然间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直接扑到旅行者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道:
“我昨天做噩梦了,好恐怖.好恐怖的噩梦啊!有两个名叫芙卡洛斯的家伙,她们竟然像抱着宠物一样抱着我玩耍.而且我看到仆人了,她好像在长椅上坐了一晚上,和芙卡洛斯坐问答问题!”
“还有!还有!”
“一个芙卡洛斯,她给另一个芙卡洛斯做好吃的,她竟然.竟然不给我吃,啊啊,那个甜卷好香好香啊!那个时候和我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我都闻到那股香气了,她竟然.竟然当着我的面自己的独吃掉了。”
“哇!太残暴了!呜呜,她怎么可以不给派蒙吃,一口,只有一口也行啊!呜呜,这个噩梦太恐怖了!”
“呃”
旅行者嘴角抽搐着,她对派蒙的这个噩梦,多少感觉有点无语,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在暗算她,只是派蒙单纯自己做了个噩梦而已。
她的描述太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