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岩确实需要管教,否则日后会更加无法无天。
“我两个护卫,一个被他所杀,一个半废,我凭什么给他赔罪!”江岩眼睛发红,竟公然反驳江家老祖!
“大胆!”江玉鼎立即怒喝:“敢顶撞老祖,谁给你的胆子!”
莫缺也很意外,江岩竟连面对自家老祖,都不服管教,可见平日有多受宠!
“总之,我没错!”江岩咬牙道:“你们若觉得我有错,大可对我用家法,我宁死,也不会给他赔罪!”
“你!”江玉鼎气得咬牙,抬起手来,却又迟迟不敢落下。
“罢了!”莫缺见局面僵持,挥手道:“小辈不懂事,不必较真。”
江家老祖苦笑,道:“带他下去吧。”
江玉鼎只得带走江岩,江岩临走之时,还怒视莫缺一眼。
“还望公子莫怪。”江家老祖叹道:“岩儿自幼没有父母,且加上身有顽疾,老朽亦无能为力,所以平日娇纵了些,才致使他养成了今日的性子。”
“顽疾?”莫缺别的都没在意,倒是对此感到意外。
以江家老祖药圣之能,竟都束手无策?这江岩身上,究竟有何问题
“说来,他父母离去,亦是为我!”江家老祖道:“当年,我炼药出错,中了药毒,他父母为替我寻来解毒之药,深入险地,一去未归,老朽对他颇有亏欠。”
莫缺这才明白,为何江家老祖,会对江岩如此娇纵。
难怪会养成江岩如此蛮横霸道的性格。
“不知他所患何疾,连前辈都无能为力?”莫缺疑惑。
“他所患之疾,深于骨髓,每过一年,其髓便会枯竭一次,每次都是九死一生,即便熬过来,体内之髓也会随之减少。”
“依我估算,最多到他二十岁时,他体内之髓,便会尽枯,命尽于此!”
江家老祖说起此事,叹息连连。
江岩父母,为其而死,江岩又性命无多,他自觉亏欠,身为药圣,又救不了江岩,自然只能对其无限放纵。
“枯髓?”莫缺皱眉,若有所思。
论药道,他或许不如药圣,但论对人体的理解,他观过武极天书,在这方面远胜药圣。
“图公子可有头绪?”江家老祖见莫缺沉吟,希冀地说道。
“有些头绪,但还要亲自看过才知。”莫缺说道。
闻言,江家老祖大喜。
老疯子却是皱起眉头,道:“小子,你可不要托大,药圣都没办法的顽疾,你能有办法?”
莫缺笑了笑,没有解释。
他随后说道:“即便我判断出错,要保他性命,亦非难事。只是,他这性子若不改,即便救了,也是祸害,药圣前辈觉得呢?”
江家老祖老脸一红,道:“我这些年,确实对他过于娇纵,但若其命可医,则自然需要严加管教。”
莫缺点头。
他看得出,江岩虽被江家惯成了如今的性子,但仍是少年,未必不能矫正。
就像当年,他也曾年少轻狂,视百州天才如蝼蚁。
“不知小兄弟要炼何药,老朽定当尽力而为!”得莫缺此诺,江家老祖大喜过望,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