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捂住鼻子,转头看去,只见小企鹅正蹲在塑料桶上解大便。
“哎呀,第一次见经理这样!竟然是在这种地方!”方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撇着嘴看着经理说。
经理撅着屁股,讪讪地笑着,也捂着鼻子说:“真怀念公司的厕所啊,还有那股浓郁的樟脑丸味道和茉莉花香!”
“经理啊,你就不能忍忍吗?”方兰皱着眉头,撅起嘴堵住鼻子,鄙夷地看着经理说。
刚才“噗嗤!”一声,经理更多的大便排了出来,还夹杂着“吱吱吱!”的小便声音,尿骚屎臭味道冲天,仿佛有人在喷农药,熏得人几乎要晕倒。
大家都和经理保持距离,但那股气味怎么挡得住呢?
经理终于解完了大小便,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没有厕纸!
好在歹徒没有搜走他们裤兜里的纸巾。大家便凑了凑,交给经理擦干净。
“下一个人怎么办?”经理走过来,带着一身的臭味,皱着眉头讪笑道。
“只能撕了床单!或者跟匪徒要!”方兰说,“就跟他们说,要保证我们的器官健康,就得保证我们的生活条件!”
“这个说法好,说不定能换个好点的环境呢!”小企鹅点点头,朝方兰竖起大拇指。
然而,此时挖砖缝的进度仍然很慢。水泥可不是那么容易挖掉的,瑞士军刀渐渐被磨坏了,砖缝却只是像被雕刻了一些线条一样,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又一个成员想解手了。
方兰跑到大门口,用力地敲门,大喊:“我们需要厕纸!便桶需要盖子!”当然,她用的是英语。
守门人闻言,不久之后,果然送来了所需的厕纸与盖子,随后迅速将门紧闭,只因室内异味浓重。
众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生怕抠砖缝的秘密被发现。
然而,砖缝中的工作进展缓慢,众人均感完成无望,不知何时便会被逮个正着。
“或许我们应放弃抠砖缝,保留这把刀。”方兰提议道,“待守门人再次进入,寻找机会制服他,夺取枪支,然后冲出去,能逃一个是一个!”
众人惊愕地望着她,未曾料到平日里温婉如兰的女子,在此刻竟如此勇敢!
此计虽险,却颇为可行,众人纷纷点头,悄悄将瑞士军刀藏匿起来。
小企鹅身为经理,虽体力不济,却智谋过人。
团队中有个名叫土大力的壮汉,主动接过藏刀的任务,将其妥善放入口袋。
时间悄然流逝,室内恶臭虽稍减,但因人员频繁使用厕所,异味又有所回升。
仓库内不时“香气四溢”,众人皆以衣领掩鼻,有的交谈,有的沉睡。
方兰本想与艾力斯分享些鬼故事,以缓解紧张气氛,但室内的恶臭让她兴致全无,只得作罢。
直至次日清晨,大门轰然洞开。
一群黑衣人推着银色柜子,在荷枪实弹的匪徒护送下步入。
另有人取走角落的便桶。
随后,黑衣人手持吹风机,满室吹拂,驱散臭气,换来清新空气。
众人畅快呼吸,面露喜色。
方兰注视着柜子,预感里面装有食物。果然,待吹风的黑衣人离去,匪徒命令众人排队领取食物。
食物简单至极,仅有面包与清水。
无人抱怨食物简陋,毕竟刚经历过恶臭的煎熬,有人甚至觉得多余。但见情势,不领不可,于是众人上前领取。
虽领了食物,却有人未尝。有人仅饮一口水。
唯有小企鹅食欲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方兰未动,索性将自己的食物赠予小企鹅,助他填饱肚子。
她此刻觉得昨日的计划如同儿戏,根本不可行。
黑衣人从不单行,且都身形魁梧,手持枪械,一把瑞士军刀何以应对。
“唉,只能顺其自然了。”方兰心中暗想。
食物分发完毕,匪徒再次关门。
众人松了一口气。
艾力斯提议:“是否可向外界发送信号?如在钱币上留言,抛出窗外?”
方兰闻言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诸多电影情节。
“大家有钱吗?”方兰询问,目光扫视众人。
众人摸索一番,仅小企鹅在内衣口袋中藏有一百欧元。
这是他以备不时之需的。
“不愧是经理,果然老谋深算。”方兰笑道,又问谁有笔。
却无人携带。
眼见有钱无笔,方兰眉头紧锁,几可夹住硬币。
“不如用瑞士军刀在面包皮上刻字,再粘在钱上?”小企鹅提议道。
众人纷纷赞同,这似乎是唯一可行之法。
有人取出面包,用刀削下一块皮,刻上“savelives!”字样,再用唾液将面包皮粘在钱上,静待其干。
两小时后,唾液干透,面包皮牢牢粘住。众人又将钱折叠成小方块,使面包皮藏于内,更为安全。
随后,众人找到通风口,奋力将钱抛出。
众人聚在通风口旁,竭力向外张望。通风口与防盗门上的猫眼大小相仿。
外面漆黑一片,油渍遍地,尘土飞扬,房屋灰蒙蒙的。
太阳高悬,却如夜灯般昏暗,仿佛置身于东野圭吾笔下的“白夜”。
钱抛出后,久久无人理会。
众人轮流守候,直至纪漠视同事值守时,他沮丧地大喊一声,颓然坐下。
原来,他只见一只小狗跑来,先用爪子扒拉,后将钱撕碎,吞下面包,钱则在风中飘散。
“怎么回事?”小企鹅焦急地问道,那可是他的私房钱,救命的私房钱。
“面包被狗吃了,钱被风吹走了。”纪漠视懊恼地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冷漠,与他的名字不谋而合。
“哎呀,我的钱!”小企鹅懊悔不已,仿佛失去了至宝。
众人再次陷入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