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几个的脸色刹时变得苍白,惶恐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唐棠猜着,在她送首饰给季淼淼的时候,桃子就意识到暴露,逃了,倒是警觉。
云沐辰拉着唐棠快步回麒麟苑,在门口遇到匆忙出来的福禄。
福禄禀报道:“世子,桃子跟看门的婆子说家里带话进来,说她娘病了,匆忙回家了。”
云沐辰冷声道:“去她家里找!”
“诺!”福禄应了一声,飞跑而去。
唐棠继续往院子里走,幽幽地道:“我估计,桃子要么跑了,要么死了。”
进了麒麟苑的大门,云沐辰问出自己的疑问:“你今日为何如此反常,这首饰有问题?”
唐棠点头,“应该是。”
云沐辰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额坠儿和耳坠子快速摘下来,扔得远远的,冷声呵斥道:“明知有问题还戴这么久,你是不是傻?”
唐棠墨发如瀑布一般散落下来,披散在她的肩头后背,散发着清幽的茉莉花香。
她雪白的手指挑起一缕发丝缠绕着,挑眉斜睨着他,坏笑道:“夫君原来这么在乎我呀?我是你的心肝儿还是你的甜蜜饯儿呀?”
云沐辰被她这娇俏勾人的样子气笑了,“没个正形!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唐棠从袖子里拿出丝帕,将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道:“这种……毒,很慢性,接触上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指着草地里散落的首饰,对石榴道:“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放到盒子里,别让小丫鬟捡了去,那可就要出人命了。”
石榴吓得脸色发白,知道唐棠为何将首饰摘下来送人了,是试探凶手呢!
云沐辰冷声道:“东西留着,我还有用!”
唐棠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抬步回房间。
云沐辰抬手,下人们都留在了门口,他自己跟了进去,“是不是还有话要说?”
唐棠坐到软榻上,道:“我看到那江河璀璨屏风上也有类似的宝石,而且都出自程大鹏之手!但我不确定那些宝石是不是有害。”
云沐辰面色沉重,“那可是送给皇上的贡品,出了事,那可就是大事,小心无大错。”
吩咐福安道:“福安,带人去将程大鹏控制起来!”
门口的福安凛然道:“遵命!”
云沐辰若有所思地道:“若是王妃做的,她不会用屏风来害皇上的,若是查出来,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她是蜀王妃,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继而又道:“也许她害得不是皇上,而是我。也许她也如桃子一样,被人利用了。”
对唐棠道:“走,我带你去看看那屏风,你闻一闻是不是有毒?”
唐棠:“……”
把她当警犬用了这是?
她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凉茶,组织好了说辞,才道:“那不是一种毒,是一种光,或者说一种气。与人靠近,甚至在一间屋子里,就会对人身体造成损伤。
这种损伤比你中的醉生梦死还要慢性、还要隐蔽。时间一长,身体会毫无原因地衰弱,食欲减退、精神不济,毛发脱落,皮肤出血溃烂,五脏六腑坏死,却查不出任何病因或者中毒的迹象。”
云沐辰脸上血色缓缓褪去,眸色赤红,目光悠远冷冽,握成拳的手上青筋崩起,整个人仿佛一只受伤要暴起复仇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