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后发现唐棠又没来给她请安,脸色十分难看,在众位公主、郡主面前念叨了不少唐棠的坏话。
慧康公主忍无可忍,最后单独留下来,苦口婆心地劝乔太后:“母后,您以后不要在人前编排大皇子妃的不是了。俗话说,不聋不瞎不做阿翁,做长辈的,不就得睁只眼闭只眼么?
母后您乃是一国之母,总是与她计较,没得自降身份。您既然不喜欢她,少见不理就好了。您呀,保重身体,欢欢喜喜,这就是咱们的福气了。”
乔太后嘟嘴不悦道:“她处处与哀家作对,忤逆哀家,难道还不许哀家念叨念叨了?”
慧康公主是乔太后的亲闺女,敢说话,乔太后也乐意听,不会训斥她。
她差点儿就对亲娘撇嘴了,您天天念叨管什么用?雷霆手段用出去,看谁还敢忤逆您?
但她是受兴和帝所托来劝和的,不能拱火儿,道:“母后,咱们女眷和睦,男人们才能省心轻松些呀。您想一想辰哥儿,在外面忙碌当差,还得挨皇兄的训斥,还得来您这儿赔不是。
您想一想皇兄,他日理万机,每天要批好几箱子奏折,还要跟大臣们斗智斗勇,劳心劳智的。咱们作为他们的亲人,看他们为了江山社稷这样劳碌,难道还让他们为些家务琐事操心吗?”
乔太后一想皇帝儿子和大孙子,面色当下缓和了,叹息一声,道:“哀家又何尝不心疼你皇兄和辰哥儿呢?你皇兄自小被哀家宫人的身份所累,受了不少欺负。
辰哥儿作为嫡出长子,你皇兄去蜀地就藩,留他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京城为人质,挨得欺负啊,不比你皇兄少。自小又受赵氏那个贱人磋磨,好几次死里逃生,小小的孩子不容易呀。”
慧康公主见她神色心疼,道:“所以啊,母后只当心疼辰哥儿了。他们小夫妻现在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您对大皇子妃这态度,这不是将辰哥儿往外推,让他与您渐渐生疏了吗?”
乔太后一听急眼了,“那不成,辰哥儿可是哀家的大孙子,哀家最疼他了!”
慧康公主笑了,转移话题道:“二皇子府的季侧妃怀孕两个多月了吧?可得让人敲打一下他府里的姬妾,别再让胎儿出事。”
乔太后精神一振,“对!谁敢动这个孩子,哀家定不轻饶!那可是哀家第一个重孙辈!”
慧康公主松了一口气,希望乔太后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办点儿正事儿,她是不想再看乔太后出丑了,天天让云雪、云锦、玲珑郡主那几个别有用心的当枪使。
唐棠不知道慧康公主为自己安抚住了乔太后,就是知道也不在乎,毕竟她也不怕乔太后,云沐辰给了她这底气。
她和云沐辰正在府里接待清风道长:“你怎么下山来了?又见鬼了?”
清风道长私下里丝毫没有世外高人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儿,吃着樱桃,对着唐棠竖了个大拇指,道:“娘娘英明!”
唐棠翻了个白眼儿,猜测道:“难不成是河滩上发现的那些尸体的魂魄去找你了啊?”
清风道长一脸吃惊,不愧是能算出天狗食日的人,竟然连这个都算得出来,高人啊,高人,比自己高!
唐棠看他这神情,也吃惊道:“我猜对了?”
云沐辰喝了两口茶,将茶杯放下,问道:“他们找你做什么?告诉你凶手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