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后病了,吓病的。
早上起来,周嬷嬷就发现,乔太后发热了,赶紧宣了太医。
兴和帝听到慈恩宫宣太医,没上早朝,就去探望乔太后。
“母后,您怎么了?哪里不适?”
乔太后神色惊惶,“皇帝,哀家觉得这慈恩宫里有鬼!”
兴和帝:“……”
乔太后见皇帝儿子不信,就道:“昨晚不知怎地,哀家觉得阴风阵阵,都把蜡烛吹灭了!然后,你猜怎么着?”
兴和帝无语,但还是配合亲娘道:“怎么了?”
乔太后神神秘秘地道:“我做了一宿的梦,都是季淼淼围着哀家,诶呀,鬼影重重,驱之不散!”
兴和帝知道昨天宫宴上的细节,知道亲娘是被唐棠吓得,真是气怒和无奈交加。
对亲娘也真是无语,您在大皇子妃身上吃了多少亏?怎么就不长记性?
现在好了吧?
吓病了都!
虽然对唐棠不满,但因为老娘而责罚大儿媳,他还是做不到的,毕竟错不在儿媳身上。
他叹了一口气,道:“母后是多思多虑了,清风道长已经在皇宫周围设了阵法,妖魔鬼怪,无法靠近!”
乔太后不屑撇嘴,“一个小地方出来的道士,沽名钓誉而已!哪有真本事?皇帝快下旨,让三清观的玄虚子道长带着他那些徒子徒孙进宫作法驱邪!要是他们敢跟皇帝摆架子,就平了三清观!”
兴和帝觉得亲娘可能是被压制了太久,一朝成为太后,就膨胀了,觉得她和儿子都是天下第一了。
无奈地道:“母后,这样不妥,这种事讲究一个诚心,若是用皇权压,怎么让人诚心诚意办事?”
乔太后虽然脑子笨,但心眼儿直,冷哼一声,道:“皇帝看着面冷,却是个仁慈的。但有些人啊,会欺负你这份儿仁慈!
就如玄虚子道长那些杂毛儿老道,动不动以各种借口不给皇帝的面子,蹬鼻子上脸都是惯得!不遵圣旨就杀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拿搪!”
兴和帝知道他娘糊涂,跟她讲道理就是白费口舌,他也没那份耐心跟一个糊涂老婆子讲道理。
就道:“宣道士入宫驱鬼太难听,不如宣他们下山来作法祈雨。然后,顺便来慈恩宫看看。”
乔太后这人还是有好处的,就是胆小,会看眼色,也不钻牛角尖,只看结果,就答应了。
兴和帝觉得,请玄虚子道长那样的得道高人,不能随便派个随从或者太监去,想着云沐辰与三清观有交情,就让他跑一趟。
云沐辰不用去上早朝了,唐棠笑的一脸灿烂,“那再睡个回笼觉吧?”
云沐辰轻笑道:“你就不怕我请不来人?”
唐棠道:“为天下百姓求雨,这种积功德的事,若是他们不来,也不配修道了。”
云沐辰望着床帐顶,道:“就怕他们没本事求来雨,不想下山来丢人。”
唐棠突然想起自己开大礼包还开出过降雨符,道:“告诉他们,只要肯下山来求雨就成。”
云沐辰撑着身子爬起来,看着唐棠,“你有法子搞来雨?”
唐棠无辜的看回去,“旺财买了个降雨符,不知道灵不灵。”
云沐辰重重压在唐棠身上闷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唐棠身上,两人的额头互相抵着,气息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