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一直在忙着救治景王,没顾得上让人进宫去请安。
孙萱道:“我已进宫请过安了,太后娘娘被皇上的样子吓坏了,晕倒好几次,病着也要守在父皇的病床前。”
唐棠咋舌,乔太后对兴和帝倒是一片慈母之心。
孙萱也没多坐,道:“知道陛下、景王兄和你都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得告辞了,还得去相府,探望父亲和母亲。”
唐棠问道:“他们都没事吧?景王殿下这个样子,我也分身乏术,顾不上别处。”
孙萱笑道:“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了。父亲说,是福禄给他喂了丹药,才让他保住了老命,让我告诉你和景王殿下,救命之恩,他记下了。”
唐棠笑道:“我们是妯娌,还和雷娇娇都是好朋友,说恩不恩的,太见外了。”
孙萱心下感动,道:“这是父亲的意思,恩情一定要记住的,并且一定要还。”
唐棠道:“这事,等景王醒了,我会转达的。”
将掺了灵液水的茶杯往前推了推,“都喝了吧,这是药茶,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孙萱也没矜持,端起茶杯喝了,就匆匆告辞了。
感觉肚子确实不那么沉了,疲惫感也减少了。
石榴端着一个水盆进来,道:“娘娘,咱们的存水要用完了,而井水太浑浊了,您看能喝吗?”
唐棠看了一眼,道:“地动确实能让地下水变浑浊,用沙子、竹炭过滤一下。”
怕他们不明白,还画了个过滤桶的草图。
樱桃进来,禀报道:“娘娘,定国伯和宣平伯、乌老爷来了,说景王府有什么事,就交给他们来做。
唐棠也不跟萧长风、乌相、乌朗客气,道:“让他们去找赵长史,看看能做什么。”
问旺财道:“还有余震吗?”
旺财道:【没有余震了。】
既然没有余震了,唐棠就搬着云沐辰回卧室住了。
宫里,兴和帝已经醒了。
乔太后和李贵妃、周德妃等人,劝他不要住在寝殿里,防止有余震。
兴和帝经过这次生死劫难,已经看开了很多。
他沉声道:“天若留朕,朕自然会安然无恙。天若不留朕,到哪儿都逃不过!”
乔太后哭道:“皇帝,你的身体重要啊。”
兴和帝被她哭得有些不耐烦,沉声道:“母后,您能不哭吗?看到你的眼泪,朕有种已经是死人的错觉。”
乔太后的哭声戛然而止,忙不迭地擦眼泪,“哀家不哭了,不哭了,你不要赶哀家走,哀家看不到皇帝,吃不下睡不着。”
“您在这里,朕也不安心,也担心您的身体呀。”兴和帝看了一眼乔太后身边的周嬷嬷。
周嬷嬷忙劝道:“太后娘娘,您是母亲,守在病床前,这不是让陛下无法安心养病吗?您还是回慈恩宫养着吧,这样陛下才放心。”
乔太后看兴和帝模样不好看,只得不情不愿地道:“那好吧,哀家回去,你可要好好养身子。”
又吩咐李贵妃几个,“你们好好侍疾!”
李贵妃几个都答应了,赶紧让人送她走,在这儿哭哭啼啼的,她们看着也心烦。
兴和帝问内侍道:“莫问和莫言如何了?”
内侍回禀道:“都接上了断骨,没有什么危险了。”
兴和帝又问道:“景王现在如何了?”
内侍道:“去景王府的人回来了,说鲁太医重新给王爷固定了断骨,说是……有可能瘫痪,定会竭尽全力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