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这一关,你要自己闯过去!”秦州凝神静气看简阳,即便她不说明,秦州也知道“他”是指封晋初。
秦州抬手想帮简阳擦眼泪,简阳猛地别过头,她带着倔强的马尾横扫过他下巴,有隐隐的抽痛感,“给他打电话!”
秦州在半空的手伸进衣兜,拿手机拨通封晋初的视频电话,对面接起便问,“秦州怎么样?”
秦州对着屏幕摇头,“和简阳聊聊吧!”他把手机递到简阳眼前。
简阳隔着风雪和泪水看到了封晋初,“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在怨恨我对不对!你怨恨我,才一次次地折磨我!”
秦州听简阳不带称呼的问话,说不出哪里感觉不对,轻拍她肩膀,“简阳我们是在帮你。”
封晋初皱眉看涕泪横流的简阳,“阳阳,我们想帮你走出来。”
简阳摇头,“不要自以为是的为我好,我拜托你!别再自以为是的做些为我好的事,我受不起了!”说完,她推开秦州的手机大步去向路边拦车。
简阳看来,封晋初的伤在头脑、在腿在明面,而她的伤在心在内里,没人看得见她伤痕累累。
秦州跟上去,“简阳和我回去好吗?”他顿了顿,“车我来开。”
简阳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看不清出租车的颜色,只机械地晃动手臂瞪大眼睛,盯着路面。
秦州再劝,“抱歉,是我们操之过急,难为你了!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恳请你和我回去。”
简阳机械地转头,“秦先生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有我小表舅的嘱托,你也没必要放低姿态这样和我说话。看你妹,我就知道,你该和她一样,是优越感十足又傲娇的人。”
简阳用手背擦擦眼睛,“我早该想到的,你出门不可能不带证件,你取车即便人生地不熟也可以依靠导航,没必要一定拉上我。你是有意把我带到这台车前……”
“简阳。”秦州打断简阳垂眸看她,“请原谅我的不礼貌。”他无奈的牵下唇角,“实话讲,与你相处时,我没自信或骄傲可言。坦白讲,我在有意营造与你接触的机会。毕竟,和你身边那位安先生比起来,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而你们相识相处又太过久远!”
简阳竖起手掌,制止秦州说话。
秦州却握住她手,“简阳刚刚你在我怀里痛哭时,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动了。我无比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男人干燥温热的手掌传递到简阳手背的暖,使她怔了怔,又感觉他是封晋初了!
或许是与封晋初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亦或他与封晋初共处太久他们熏陶出了同样的气场,她总把秦州当成封晋初。
简阳抽回手,“我刚刚是认错人了!”
秦州无所谓地笑笑,“我知道,我不介意的。人与人由生到熟要有个过程,在你没充分认识我之前,把我当成谁都无所谓。在你熟识我之后,我有能力让你认识独一无二的秦州。”
简阳知道也认可,他是自带光环的人。
秦州抬抬手,“念在你到巴尔的摩时,我不带任何私心杂念的照顾你。你也礼尚往来,照顾到东安不足24小时的我吧,我真的人生地不熟!”
简阳还能说什么,人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心理医生讲话总能抓住关键点,直击要害,他们口才强大到可以把病人从抑郁自杀的绝境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