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晋初逆着人流,艰难地跑向卫生间大喊找人,“秦旸,秦旸!”
卫生间顶棚随着报警器响自动感应装置已经开始降水了,这里变成了水帘洞,空无一人。
封晋初再看指示牌找后台方向,跑出两三分钟,遇到一个从别处跑来的人,“问一下,后台是在这边吗?”
“对。”舞台统筹是走到后门时听到报警器响又折返回来的。
封晋初瞥眼舞台统筹跑来的方向,是个空荡荡的带安全出口指示牌的通道,“那边还有后门?”
“对,是专为演职人员设的进出入场通道。平时不开,现在开着!”
封晋初听言再阔步跑起来,“简阳,简阳!阳阳,阳阳……”
舞台统筹折回来就为找简阳,他听到封晋初的喊声,再看他那急切奔跑的高大背影,他脚步顿住,人家男朋友来了,他还怎么往前凑!
“阳阳,阳阳!”封晋初边跑边喊。
他没跑到化妆间,又路过一个卫生间,迎面跑出来湿淋淋的秦旸,“阿初我在这!”
秦旸猛扑进封晋初怀里涕泪横流,“吓死我了!”
“秦旸?”封晋初说话时还保持着喊人时的高声调,他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时,心底涌动着诸多复杂感受,焦急、慌乱、疑惑更多是意味不明的失望,“快,从这往前大约15米右手边,后门能出去,那更快。”他推开怀里的人,“我去找简阳!”
封晋初紧接着大喊一声,三米之外的门
牌标着化妆间,“简阳,阳阳!”
“简阳她们有庆功宴,和同事走了。”秦旸紧抓住封晋初胳膊,“我们快走吧,我好怕!”
“走了?”封晋初盯着三米外那道门。
秦旸拉着封晋初往他说的后门跑,“我找卫生间,正好看到化妆间,进去和简阳聊了几句,她说和同事们一起去庆功,不和我们一起回家了!”
“她手机一直打不通!”
“她手机没电了,所以让我告诉你。她们走后,我才去卫生间,就晚这一会儿,我就被浇成落汤鸡,好冷……”
两人眼瞧到后门了,封晋初伸长手臂帮秦旸拢紧衣服。
出门,秦旸看到宽马路对面那家灯火通明的大饭店,门口站个人,隐约中人正朝这边看,是对简阳犹为热情那位。
她手往那边指,“就是那家饭店。”
封晋初看过去,也看了门外站着的人,是他刚刚问路那位,那该是简阳同事。
秦旸往封晋初怀里缩肩膀,“阿初我好冷,快走吧!”
封晋初收回视线,“好,到车上就好了。”
他们往大剧院前停车场走时,正街上消防车呼啸而来的声音尤为明显,封晋初皱着眉往前走,听那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心忽悠忽悠地往下沉,头也不舒服。
……
五分钟前,比封晋初更不舒服的是简阳,她听到了封晋初的声音,听到他一声声地喊着“yang yang”,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可到后来听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