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看着半月不见的封晋初, “小表舅,你们来找我有事?”
封晋初摇头,“有工作,先去忙你的,我们忙完,秦州联系你一起吃晚饭。”
安靖源还在旁边赶人,“你快走吧,佳佳还在家里等你呢。”
简阳把秦州拉到旁边,和他最近一起吃过两次晚饭,知道他现在的工作服务对象是于佳佳,虽不知他和于佳佳具体交流什么,于佳佳现在进入产妇坐月子模式了,好吃好睡好气色,只问孩子不问其
他。
“佳佳最近看着好多了,是不是她又有别的状况?”
秦州温和一笑,“放心吧,她没什么事。我们有为服务对象保密规则,所以……”
“行,我不问。”简阳瞄眼封晋初,“小表舅怎么现在过来,他不订婚了?”
“订婚这么大的事,岂能说变就变。后天,我们开车带你和妍姐去深城。”
简阳张口还要说,安靖源直接把她推到俱乐部门口,“快走吧,别耽误我们谈正事。”
简阳走了,她不知道,安靖源口中的正事,是她本人!
安靖源引着秦州、封晋初坐到办公室开启话题秦州听安靖源近四年的情感世界简阳占据3/4,颇为别扭地皱皱眉,今天这组合令人上头,难怪简阳走前是那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她深爱的,青梅竹马的,正追求的,大概是三人对“简阳”这话题都深藏着潜在热情,安靖源聊的嗨,听众听的也过瘾。
安靖源从简阳小学时被男孩扯裙子他打人转学,说到简阳为某某人和家里大闹。
秦州听安靖源说,一直留心着封晋初,他像听新闻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对简阳这些过去,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完全不知。
安靖源说累了喝口水,把话题抛给了秦州,“老秦,我倒好奇了,简阳上高中时到底和你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就把一花季少女折磨跳楼了……”
“简阳跳过楼?”
“她跳过楼?”
封晋初和秦州异口同声问出来
,安靖源看看二人,“老秦你不知道吗?你居然不知道!简阳要不是因为跳楼脚踝受伤,她跟本不能改学什么体育教育,她得学艺术类,靠舞蹈吃饭。难道害简阳跳楼的人不是你吗?”
秦州吞吞喉,才把充斥在耳道和脑海的震惊吞下去。他摇着头看向封晋初,“晋初,你知道这事吗?”
封晋初皱眉,“没印象。”他看向安靖源,“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简阳高二吧,应该是她高二读完,马上升高三时。”
“那个时间,我应该走了,所以不知道。我是那年春天来的简家,和简阳爸爸学半年修车,秋天就走了。”封晋初揉着太阳穴看秦州,“你那时,应该不认识简阳吧,她去巴尔的摩时,你才认识她。”
听闻简阳跳过楼,他头疼。
秦州木然点头,“是。简阳为之跳楼的人不是我。”他目不转睛看着封晋初,“你居然学过修车!我才知道你叫简阳爸爸师父,从哪里论的!”
秦州周身不适,他心底犹如万马奔腾,后面安靖源再讲简阳去德国进修的事,他都没精力去关注封晋初的微表情了。
直至谈完,他和封晋初上车,封晋初提醒他给简阳打电话,他才细看看封晋初,“我开车,你怎么不打?”
“小姑娘从回东安,似乎就对我有意见,别别扭扭的,我说什么她都唱反调。”
秦州看着略显疑惑苦恼的封晋初,忆起简阳某日和秦
旸斗气的话,“我高中时的理想,是长大嫁给我爸最帅的修车工”。
秦州那时以为简阳只是牙尖嘴利,现在想来,她曾对自己说,“去找我小表舅打听打听,我爸最帅的修车工长什么样”,是给足了他暗示。